不等回答，笙歌已經用兩片葉子包裹起來往草中間放，珠子不見了，看起來就像吃了一樣。
“好喫。好喫”，笙歌嚷嚷着，蹦蹦跳跳。
“呃……”笙歌打一飽嗝，草中央跳出一珠子。“咕嚕咕嚕”地滾着。
笙歌懵了。
君子無看着又跳出來的黑珠，明顯小了兩圈。看來是喫飽了，吸收不了。
剛要撿珠子，笙歌嚷嚷着，“我要！”然後一口吞下。
“呃~”珠子又出來了。
笙歌不信邪，再一口吞下，然後用兩片葉子包裹自己，防止吐出來。
“呃~”笙歌強力壓下去。
“呃~”再壓。
“呃~”珠子跳出來了。
“咦？”是不是有什麼機關？
笙歌繞着黑珠開始研究。
小草繞着珠子跑，兩片葉子時癱着時摸珠子，呆萌的樣子。
“我給你串上吧。你慢慢喫，不急在一時。”君子無說。
“嗯？”笙歌呆呆的，看着阿無從身上佩玉的玉穗中扯了一根，手快速擺動幾下，打結，在擺動，來回幾次，珠子就被牢牢地套在繩子上。
“哇。你好厲害啊。”笙歌驚歎。
君子無笑笑，將小項鍊給笙歌戴上。繞兩圈葉子，黑珠正好卡在兩葉之間，方便笙歌舔食。
黑珠大小剛好是綠草小莖幹（小身板）大小，和綠草倒是般配。
笙歌抱着黑珠，往莖幹裏塞，又吐出來，“砸吧”味，讚一聲“好喫”！又塞進去，又慢慢吐出來。珠子的一方被笙歌舔出一個凹口。
“好喫，好喫。”笙歌抱着珠子蹦蹦跳跳，忍不住再嘗幾口。
君子無看着自己的摺子，時不時看兩眼小草。
笙歌蹦躂一會便覺得困了，抱着黑珠走到大手邊倒下，身子攤在珠子上，葉片還死死抱着，“困。”
“喝點酒再睡。”
“不想喝。”笙歌眯着眼，身上綠草根鬚迅速擴大。
君子無趕緊將人拍醒，“別睡，喝點酒再睡。”
“爲什麼一定要喝酒啊？”笙歌困得不行，隱隱有怒氣。
“因爲你不喝酒睡覺，便會打我。”
看阿無說得認真，笙歌也只能睜着眼睛等酒喝。咕嚕咕嚕兩大杯下去，笙歌倒在珠子旁。
看着與玉飾一般無二的小草，君子無拿玉佩比較。
玉佩比黑珠大，玉穂比小草長得多。
在珠子身邊，小草更像是個飾品，裝飾珠子。
可以一盒子裝起來。
還可以掛在撿上當個劍穗。
王爺正慢慢想着怎麼逗草，忽然發現小草上空漸漸濃縮出一個光團。光團一半在草上空，一半趴在黑珠上，好似在睡覺一般。
王爺猛然意識到什麼，捧起黑珠小草急衝衝趕路，走到一房間牀前，將草與珠一齊放下，上空的光團並沒散，而是越來越凝實。
王爺在櫃子裏翻找，找到一炷香，點燃了香，香霧繞在光團上，形成一個淡淡的圈。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妥。
精怪無性別，但化形的時候還是會依照人分化出自己選擇的性別。
他覺得笙歌是女孩。
既然要化形了，就要有人的尊重。
王爺從櫃子裏摸出一條新手絹，將草珠捧在手裏，香夾在虎口處。
王爺走到隔壁房，覺得不妥；乾脆走到旁邊院子裏，將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