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的指令。”江子無淡淡地說。
鬼王笑，“本王思來想去，一個地上的皇帝竟然威脅到本王了，不來看看豈不是說本王怕了你？”
江子無看着他，不說話。
冷淡的眸子像一杯冷茶。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此行，本王很滿意。”鬼王笑着說，“一隻註定不成器的黑蛟，一朵小白雲和一個快廢的皇帝，你們能撐多久？國運衰減，國勢堪憂。西昌國與三正宗伺機行動。”
“你，不足爲懼。相反，”鬼王邪笑，撐着腦袋吊眼斜看江子無，“要不要本王幫忙啊？”
江子無轉身坐回自己的座位，不予理會，翻開奏摺。
黑移到江子無身邊。
鬼王笑笑。
他更感興趣了。
接下來的幾天，鬼王去查江子無。
地府最不缺的就是人間的祕密。
查到這傢伙怎麼都養不活動植物，木龍都養死了。
鬼王特意跑去調笑江子無，“誒，你知道不？你那木龍本來不用死的，甚至現在應該成神的。”
“你舉全國風水爲她搭天梯飛昇，本來呢，她按照你的方式能活。”
“怪就怪在，她的龍鱗龍筋都送給了她的和尚。”
“你所有的付出就是給他人做嫁衣。”
“你的木龍一開始就是等死。可憐你竟然不知道。”
江子無抓緊毛筆，毛筆碎裂，刺在手心裏。
鬼王看見了，依舊笑着給料，“哦，對了，你應該知道的。畢竟，她爲和尚獻祭龍鱗龍筋後都是在你這裏養傷的。你應該知道的。”
鬼王笑着眼睛嘲笑道，“不夠。你還不知道你的龍是怎麼死的呢。”
江子無渾身顫抖。隱忍着。
“你強渡修爲，本意是給你的木龍。”
“結果呢，給成了和尚。”
“那和尚，又偏巧被三正的徒孫用破空槍刺中了心臟，佛心舍利不穩，氣脈不暢。你給的修爲讓他差點撐死。”
“地藏仁慈，爲他們搭橋。只要他們能渡到彼岸，便能成佛成神。”鬼王話鋒一轉，“不過，他們誰也沒活成。”
“和尚想要木龍渡過，甚至將龍筋準備奉還。”
鬼王頓住了，盯着江子無。
江子無咬牙，擡頭看着鬼王，沉聲命令，“講下去。”
鬼王探身在江子無耳邊輕語，“木龍捨身抵擋雷劫，死在三途河上，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夠了！”江子無吼，一掌劈過去。
鬼王瞬移離開，躲開掌風，悠悠講着最後的結局，“菩薩趁機渡和尚到岸。但是和尚始終放不下，舍了佛位，終身入了三途河，不渡盡河中生靈不成佛。說得好聽點叫：成了木龍菩薩。說難聽點，也跟死了差不多。”
鬼王坐下，撐着腦袋看江子無，“你看你，我只是說你的寵物木龍，你那麼生氣幹嘛？”悠悠道一句，“不知道的，以爲你死的老婆呢。”
江子無憤怒，追着鬼王打。
鬼王避讓，奈何白天陰氣弱，乾脆匿了。
晚上，鬼王現身，趴在桌案上，問批閱奏摺的江子無，笑問，“考慮得怎麼樣啊？要不要與本文合作？”
江子無點點墨，下批，不理會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