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緯度多少?”輕晨問。
鄧宇輝完全跟得上她的思路,“北緯38度。西經77度。”
“成都在北緯30度,東經103。咱們完全是北半球對立面,但是緯度對不上啊。”輕晨想了想,撓着後腦勺,有些煩躁,而後冷靜下來,搖頭,“不對,不會是地理的原因。”
輕晨擡頭,看着鄧宇輝,“怎麼看都應該是我們的問題。”
鄧宇輝還是那張冷靜的臉,不喜不憂的淡然。
“你說說你的經歷。”輕晨問。
兩人走到人家店面門口,一個拿了一瓶飲料。
街道上的店鋪大多都開着,冰箱也有冷氣,就是不見人。
“我們初中高中是同一個學校。”鄧宇輝說。
“但我們只在初二同桌過。”輕晨補充。
鄧宇輝點頭,“之後我在本地上大學,工商管理加經濟學。”
這是他的長處。
“期間一直幫我爸管理公司。公司上上下下也都清楚。”
“大三,我爸說我眼界還不夠,讓我去華盛頓闖一趟。我去了GeorgetownUniversity。”鄧宇輝看着輕晨說。
輕晨沉思。喬治大學。世界頂尖私立學校。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但無疑,他的未來是輝煌的。
“我去那裏讀研,順便跟着師兄一塊在華爾街的一個工作室裏實習,每日研究證券股票。”鄧宇輝淡淡總結,“就這些。”
輕晨擡頭,重重呼氣,將心中的感慨排出體內,客觀而冷靜地說,“高中畢業後我去了成都一所普通大學唸書,一本的專業,二本的學校。上不上,下不下。很普通。畢業後爲找工作發愁。”
輕晨深呼吸,“這麼說吧,咱們唯一的交集點只在初中,同桌過半年,之後我們便是兩根射線,再無交點。”
我一直這麼普普通通地過着,唯獨初中那幾年是大家眼裏的才女,之後便是淹沒在人羣中的一個。
而你不同。
你在學校學業上一直都很差。
但我知道你的不同。
你接受着家裏給你安排的路,走上商業的道路。也一直鍛鍊着自己的口才,人際關係與管理能力。
你的數學一直都很好,但習慣於掩藏自己。
直到大學。
你綻放了光芒。
我們之間至少隔了十年的差距。
我們年少的那十年。
你專注於打磨一端,而我選擇了通識教育的十年。
輕晨很清楚地知道,他們不可能。
她壓下心中的情緒,“所以不是我們的經歷有共同點。那我再問你,你喜歡我嗎?”
“我把你當妹妹。初中想認你爲妹妹,但你一直不答應。”鄧宇輝笑,笑得很坦然。
輕晨也笑,“剛好,我也沒有那種意思。”頓了頓,想不通,很輕鬆的模樣說,“所以,應該是我們不知道的某些東西讓我們進來的咯。”
“我想是的。”鄧宇輝說。
“走吧,出去走走,看能不能遇到人。”輕晨率先起身離開。
鄧宇輝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