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起身,打開門栓。
輕晨慌忙爬樓梯,剛爬到二樓木板上腳被扯住了!
輕晨嚇得要死不斷亂踢,回頭猛然對上那雙暴怒的眼,手裏的殺豬刀揮手要砍她的腿。
輕晨亂蹬亂蹬,眼睛下意識盯着那把刀,左腳被抓,右腳板踢開刀面,又收回來,正巧撞到刀背,刀尖對着男人臉揮了過去。
變化只在一瞬間。
腳上的力氣鬆了,輕晨趕緊跑起來。
“兒啊!”她聽見沉悶的屋內老人大喊。
兩人等在外面,見她出來,同桌拉了一把。
“怎麼了?”輕晨問。
“出不去。”同桌說。看着那層結界。
此時結界已經實質化了。但是能看見外面的行車道。
輕晨看着,忽然放鬆下來,大踏步走下去,意外的是,外面是個十米寬的行道綠化,有點小花園的感覺。
輕晨走得輕鬆。
後面兩人依樣,也跟着出來了。
三人放鬆下來,並排走着。再沒有剛纔的逃跑尷尬。
“有人!”輕晨喊一聲,猛然拔出小刀對着虛空猛刺,踢腳又追着猛刺,之後一直撲着地面猛刺猛刺。
古人看了一會兒,蹲在刺得位置,摸到了形狀。
是人。
鄧宇輝也看到了。
他呆呆地,看着爆發出強大氣勢的輕晨,與記憶裏完全不一樣的同桌。
很快,輕晨起身。沒有了那種強烈的不適感,她伸個懶腰,對上同桌呆滯無法相信的眼,轉開了視線。
什麼也不說。
不是不怕。
而是越危險越要冷靜,怕是種沒用的情感。
在危險面前,怕,就意味着,死。
回想剛纔,真的應該害怕的。
但來不及,來不及害怕。現在也感受不到那種害怕。
輕晨回頭,對上一雙冷眸。
一個女子。
古代女子。
輕便的錦衣裏露出軟甲的一角。
那雙眸子很快將視線移到了地上。輕晨殺人的地方。
她能感覺到,那應該是剛剛那個死了兒子的老人。
但是現在她什麼也沒做,這個女人也感應到了,並將目光對上了她。
“很敏銳的直覺。”女人讚一句。
她的聲音很冷淡、冷靜。
能想得到這個人是個很冷靜地人,主控全局。
聽到她的評價輕晨如針扎似的刺起來,眼睛眯起來,盯着女人問,“你是何人?”
女人面容冷淡,身體卻很放鬆,“巫合國鎮國將軍笙歌。”
輕晨放下警戒,淡淡地看着她的衣裳。
笙歌張口說,“我本在閨房之中,開門便到了這兒。這是哪兒?怎這生奇怪?”笙歌說。
輕晨好奇,盯着笙歌問,“你是將軍嗎?怎麼穿着這個?”
“是。”笙歌摸摸自己的銀邊軟甲,“我是巫合國將軍。被皇上賜旨,兩天前剛回府,今日傍晚看過書後推門去大廳喫飯,便來到了這裏。”
輕晨小心翼翼地看着那軟甲,目露癡狂,眼睛不斷“奸”淫着軟甲,口裏說着,“我跟你說,這裏應該是個單獨的時空,你看到的事我的家鄉。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就忽然到了這裏。”
“哇,你厲害了。無論在哪個年代,一個女生能做到將軍這一步都不容易。我有想過,我若是有前世,老子一定不管不顧地去做個將軍試試。嘿嘿。”輕晨忍不住讚歎。
笙歌捏着輕晨的臉,直視着輕晨的眼,認真道,“你有着強大的直覺,又有這份心,若是真在我軍營,我也會用心培養你的。”
“謝謝。”輕晨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