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宇輝,初中同桌,之後再無交集。隔了一個太平洋莫名來到這裏。”
“交何厝,和你一樣是古人。你們可以對對是不是一個時空的。”
笙歌把眼睛盯在交何厝上。
交何厝迎視兩眼,便別開了視線,順便側了身子,下意識遮擋自己,又下意識遮掩自己“遮擋”自己的行爲。
笙歌的視線還盯在他臉上。
鄧宇輝拉着輕晨的手。
輕晨笑着看過去。知道什麼意思。
她纔不會那麼傻打斷這個強勢女子的打量呢。
笙歌很快移開視線,向前走着。
輕晨跟在身邊,很熱情,“怎麼樣?認識嗎?”
笙歌淡笑,“我慣會行軍打仗,倒不認識什麼人。”
這樣啊。
輕晨很快將注意力放到笙歌身上,“將軍,你一般做什麼啊?會殺人嗎?”
“指揮戰場,鼓舞士氣,操練士兵。至於殺人……”笙歌看向輕晨,笑眼看着她,“自然是會。”
那雙眼睛褶褶生輝。
輕晨愣住了。
偶像啊!
“那,那……”輕晨還想問,問好多好多問題,忽然意識到,“不對啊,你不是鎮國將軍嗎?皇上怎麼捨得將你嫁出去?”
笙歌笑笑,“不是嫁。是娶。”
“他們想用聯姻結束戰爭,將三皇子送於我爲妻。”
“三皇子呢,可能是想策反我,也可能是想毒殺我。”
“左右我逃不過,戰士也需要休養。便答應了。”
輕晨有些懵。低着頭矇頭想了很久。走着走着便磕到了人,但是很軟。
一隻手擋在自己額頭上。
鄧宇輝拉住要磕在笙歌背上的同桌,“想什麼那麼入神?不想想怎麼出去嗎?”
“這不是在找結界嗎?”輕晨出口反問,猛然意識到,對笙歌說,“那不是說,你們還是有戰要打?現在只不過是戰略拖延,順便能搞死你就搞死你?”說完兇猛對上古人交何厝。
“姐姐,這個人也說他的國家總是打仗。”輕晨敵視着交何厝。
笙歌笑笑,“所以呢?”完全不放在心上,“走吧,這路總有終結的地方。”
輕晨愣住了,跟上笙歌。
鄧宇輝與交何厝跟在後面。
四人沿着建設路筆直地走。
現實裏破破爛爛的路,在這裏如同新築。
但是場景一樣,一樣的街道一樣的商鋪建築。
只要輕晨能想起來對應上的,都一樣。
除了路。
她總想着十年後能不能修好路啊,沒想到她“死後”見到了。
輕晨很清楚,某種程度上,她算死了。
在原來的世界“被”死去了。
意外的是,她接受了這個結果。但很快,她給了自己任務。
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才能做的任務。
輕晨回過頭去看同桌,發現這個傢伙在無人注視的時候終於有了一點焦灼的表情。感應到有人注視,是她注視,很快揚起了笑臉。
“怎麼了?”
輕晨走過去,“擔心了?”
“你不擔心嗎?”
輕晨微微搖頭,她此時終於找到了安定感。淡笑說,“別擔心。我肯定能讓你出去的。”
食指敲敲自己的頭,“我的直覺很準的。”
“我一直有意識地鍛鍊、塑造自己的直覺。”
“肯定能猜到這個世界的鑰匙。”
輕晨笑,近身直視着同桌,“在這個世界,我就是巫師。”
又退回身子,舔舔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時間不定。可能會有些慢。”
鄧宇輝直直看着,呆呆地看着同桌講完,而後笑笑,笑得很淡。摸摸輕晨的頭,走過去。輕語,“我肯定能保護你的。”
前方的笙歌側過身子,等着幾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