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的三皇子太執着,一心一意只想讓你死。對你的容忍與好脾氣看不到。”
“來,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喝一杯。”鄧宇輝摸出一瓶紅酒這是我珍藏的葡萄酒,從湖裏撈出來的。”
打開瓶塞,又摸出兩個杯子,倒了半杯給她。
“來,乾杯!”說着不等笙歌喝下便一飲而下。鄧宇輝笑着,摸着酒杯子,砸吧嘴,“酒呢,一個是人生得意須盡歡時喝,一個是人生不如意時喝。咱們兩個都有,更應該喝!”而後又自己給自己滿上。
笙歌舉起酒杯,嚐了一口,“真苦。”
“苦?苦就對了。”鄧宇輝笑,轉過身托起她的高腳杯,“你的方式不對。來,這樣舉,用舌頭抿一口,細細品,不要一口吞下。”
“剛開始是苦的,後面便不是了。”
“好的酒味道飽滿豐富。”
“白酒每口喝得感覺都不一樣。而紅酒,一口就有不一樣的味道。”
鄧宇輝大肆談論酒。眼睛裏笑得明媚。
笙歌也不在意,在火光下搖晃着高腳杯,紅色絲綢般的酒液流淌,還有火光透過,帶着別樣的美。
“怎麼樣?對吧。”鄧宇輝笑。“你看,你知道我說得是什麼。”
“我們才更是一對。”
“商場如戰場。我們的思想有很多共同處,也沒有利益關係。”
“處事圓滑有原則,更多時候溫煦待人,少有偏見。”
“各色各樣的人都能成爲朋友。”
“我們暢意江湖,又恩斷情愁。不怕惹事,也不隨意惹事。”
“有原則有底線。”
“這些,你的三皇子知道嗎?”
世人看她又何嘗不是大魔頭?止小兒夜啼的人物?
但少有人知,心中的原則以及對生命的尊重與珍惜。
“我們在一起吧。你懂我,我也懂你。”
“現在只有我們兩人。”
“兩人活着總比一個活着有意思。”鄧宇輝眼睛倒映着火光,笑着說,“何況,我們是綁定的戀人。”
“戀人可以做很多事。”
“白頭偕老、子孫滿堂。這些我們都能做到。”鄧宇輝暢談未來的遐想,“甚至我們能如炎黃一般誕下子孫後代,血統綿延幾千年。”
“而我們是不老的神話人物,沒事還可以裝作普通人去體驗人間。”
說着又舉杯邀飲。
兩人仰頭喝下。
幾杯下懷,人都醉了。
恍恍惚惚。
鄧宇輝還在那裏大談特談以後,兒子女兒的名字都想好了。
笙歌倒下,迷離的眼睛看着鄧宇輝,將右手伸入軟甲中。
鄧宇輝察覺,對着笙歌嘻嘻哈哈笑道,“醉了?這麼快就醉了。再喝點嘛。”
笙歌閉眼。
鄧宇輝將人拉起,發現不動。又踢了兩腳,罵罵咧咧。邊罵便摸了一把匕首,猛地撲下笙歌。
“刺——”
尖銳的削骨聲響起。
鄧宇輝的身體傾在半空,一把黑刀嵌在了左腰上,切斷了心動脈,濃稠的血水順着刀神跌落。
手中的匕首早落在地上。
鄧宇輝喋血,面含微笑,“一塊死唄。一個人……”換氣歇息,“多沒意思啊。”說完,腦袋垂下。整個人叉在了刀上。
笙歌用力推開刀與屍體,視線模糊,也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