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
沒有錢，就該沉下心來，紮紮實實的工作、生活。
半年後。
笙歌發現自己被跟蹤。
從出國際超市後。
笙歌默不作聲地往家反方向拐，那裏沒什麼人，有幾條小巷子。
她拐進大路，而後忽然往小巷子裏拐，隱在黑暗中等着。
後面的人快步跑來，沒看到人，遊移不定。
“在找我？”笙歌忽然出聲。
男人被嚇一跳，看到笙歌，臉上的表情先是驚喜而後猶豫。
笙歌盯着此人，這人正是半年前跟到家裏的那個男人。那個穿着打扮不菲的精英男，變態男。
“想幹嘛？”笙歌神情冷淡。
男子喉結上下動了動，很快朗聲道，“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又是這句。
和半年前一樣。可真是奇怪了。
“朋友還是女朋友？”笙歌吊兒郎當，倚在牆上。
“可以的話，女朋友。”男子接得順溜。
“系統，這是不是反派？”想和她做朋友的精英十有八九是boss啊。
【是】。
笙歌喜，“時間期限多少？”
【無。】
無？笙歌意外。
不過倒是可以慢慢來了。
“黑化值呢？”
【0。】
“……”知道爲什麼時間無了。她可真是不容易。
0黑化值有幾種情況。
一是對世界充滿愛。
一是對世界缺少基本的感知能力。
看對方面癱的表情也知道是後者了。
這類人……笙歌有些嫌棄。
想要黑化，還得幫其建立感知能力。
確切的說，對方沒有痛點，你要幫他建立一個痛點。
而後纔是狠狠扎過去！
麻煩，太麻煩了。
“你叫什麼名字？”笙歌冷淡臉。
“慕笙。羨慕的慕，笙歌的笙。”
“什麼笙？”笙歌瞥過去。
“和你一個字。”
笙歌眼神幽暗，“哪裏偷看的？”
同一個字。
心中如鼓擊打，沉悶、難受。
笙歌深呼吸，緩解心中情緒。
名字也是聯繫的一種。
剛從懲罰世界出來，現在同一個名字，讓她無法不多想。
同時，心靈在冰凍時間經歷的滄桑無法遏制地從名字這根線上溢出來。
這半年，從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半年裏，那種如影隨行的孤寂、冰冷感一直纏着她。
多少年？
一千年？還是一個宇宙經歷的時間？
完全分辨不清楚。
她同樣不清楚自己是靠什麼一個人撐過那麼多年的。
最後支撐不住，投湖自殺時又是何心情，她不願回想。
她也快忘了她是誰了。
“你怎麼了？”慕笙問。
笙歌搖頭，閉眼，深呼吸，忘了過去。
也許，上個世界對她心理劃了一道傷，這個人也未必不是藥。
“到飯點了，要不要一起去喫個飯？”他試着邀請。
笙歌再次深呼吸，專注任務專注任務。
瞥了眼慕笙，再看了眼手中的速凍咖喱飯，果斷扔了，“我想喫辣的，這邊走。”帶着人去吃了一圈。
回去的時候，慕笙送她回家。送到小區門口問，“你住這兒？”
“怎麼了？覺得我騙你。”
慕笙搖搖頭，手指對面，“我住這兒”。
小區鄰居？
笙歌看過去，與慕笙對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一絲不可思議。
也算有緣。
笙歌看着對面的“寧園”小區，再看自己的“鹿園”。
別看自己小區起得霸氣，高樓聳立，寧園平平淡淡還什麼都看不到。
但人家是高端小區，獨棟別墅，每棟都有小花園的那種，房租水電月十幾二十萬的那種。
小區綠化面積比樓房面積還大。
自己這個只叫精品套房，套一，80個平方，月花銷一萬左右。樓建得高，看着霸氣，實際小區設施也就那樣。
笙歌努力半年的自豪被打回原形。
沒對比就沒傷害，一對比，自己咋這麼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