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睜眼,看到眼前一個頭。
乍一看——以爲是非生物。
仔細看,發現是個人,還是慕笙。
大腦剛醒,都不知道如何處理視線圖像,只盯着鼻子看,愣是沒反應過來。
好不容易大腦開機了,看到慕笙濃重的黑眼圈,泛青的鬍渣,好像很累。
起身,扯動了手,帶醒了抓着她手睡覺的人。
“你醒了?”慕笙問,“有沒有感覺哪裏不適?”
笙歌揉揉自己被抓的手,看到另一隻手上的針,“沒什麼。”忽然想到自己受的無妄之災,“我怎麼又……”
“嗯?又怎麼了?”
“我房間怎麼了?怎麼那麼大煙。”笙歌問。
“你樓下的住戶煤氣爆炸自殺,煙霧散到你那兒去了。”慕笙說。
呃……這運氣太低了。
兩次自殺都被牽連。還都是煤氣。
這次沒有室友還有樓下鄰居,下次得買個獨棟的。
“你怎麼那麼及時趕到?”笙歌疑惑。
慕笙低頭,“心電感應你相信嗎?”
笙歌怔愣,剎那間,心房似有電流串過。
同心花……
同心花同心又離心,必定帶來巨大的遺落感、孤獨感。
但若是生死危及間,即使離心,只要在她心裏,必定還是有感應的。
我信。笙歌心說,但不說。
“笙歌女士,你身體還好些嗎?”一位女警察上前打擾。
笙歌深呼吸,感受着身體情況,“除了無力,還好吧。”
“我們詢問了你的醫生,他說沒問題的話可以辦理出院。我們警局需要你做些筆錄。”女警說。
笙歌擡頭,看着女警的眼睛,忽然笑了。
怎麼說呢?
女警勢在必得的姿勢可真是奇怪啊。
笙歌斷定警察一定是拿她當了什麼東西。嫌疑犯,or,誘餌。
“去警局的話可以等等嗎?我現在很餓,餓得沒力氣了。”笙歌說,轉頭對慕笙說,“我想喫豆漿、小肉包和皮蛋瘦肉粥。你做的。”
慕笙點頭。
女警剛要說話阻止,笙歌打斷,“放心,他很快的。再說,我只是去筆錄,不是嫌疑犯或罪犯,這點時間還是自由的吧。”
女警不說話。
慕笙借用了附近私家餐館的廚房準備好了東西。
他做事很嚴謹。即使只是飲食,也是有條不紊的,做事仔細。
兩小時後,笙歌又睡了一覺,被慕笙拉起來用了洗漱水,又用毛巾擦了臉。
笙歌自己簡單擦拭了身體。
拿起筷子享用早餐,把慕笙趕走,“去刮個鬍子,打理打理,難看死了。”
慕笙點頭。
笙歌順手拿起他留下的袋子,鵝黃色長褲裙,加淡灰色風衣。還有一套內內。
嗯,真細緻。
笙歌喫完,慕笙也回來了,恢復了往日看到的帥氣。
笙歌去換了一身衣服,感覺整個人的精氣神也不同。
伸展着手腳,抱怨道,“這具身體真是無力啊。”
收拾垃圾的慕笙頓住,下意識看過去。
笙歌感受到視線,撞上他的視線,“幹嘛?”
慕笙搖頭。
笙歌伸展完,昂首挺胸站在女警面前,“走吧,女士。”
女警看着人,暫時未動。
慕笙扔了垃圾,洗完手,走到隊伍中去。
女警動了。
簡單辦完出院手續。三人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