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的腦CT、胸部CT,又得重新做過。
還預約了心理醫生。
李警官帶着小女警不斷道歉,聲明費用他們出。但是沒有人得到迴應。
不過一小時,警察逼人跳樓自殺的故事已經寫好衝到點擊前十了。
躺在病牀上,安靜之中,笙歌才恍然發現墜樓的那幾秒如一個人生那麼長。
身體撕裂風,又被風撕裂的恐懼,大腦、思緒、身體內臟、血液器官,全部無法安放。
飄忽之間,就是生死之際。
她從未想過自殺,從未想過輕生。
即使再茫茫無知的穿越旅途中,“生命可貴”的教育也尤爲重要。
若是習慣了不順意就死,拿死來當作,那回到了真實世界,自己豈不也會輕易去死?
她沒想過去死,也沒想過讓慕笙如此輕易地死去。
下面就有氣墊。
跳下去就如沒有安全繩的跳崖行動,九生一死。
她要做的,無過是一個態度: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想要你死的人!
但慕笙也給了她一個態度:他可以爲她去死,但她絕不能獨活!
“系統,boss黑化值多少?”
【50。】
50了,經歷一場生死,看來也有了很直觀的感受了。
接下來該怎麼作呢?
半夜,笙歌坐起,看向隔壁牀的慕笙。
現在這個房間裏,只有他與她。
笙歌起身,拿起枕頭,爬上牀,跪坐在兩旁,枕頭慢慢合上那張臉,手下很快有了反應,笙歌猛然用力。
枕頭下劇烈反應,手推開笙歌,將她推倒在地。
慕笙看清是她,語氣很低,“你到底要如何?”
笙歌不管撞疼的屁股與膝蓋,在黑夜裏笑着說,“試試看能不能捂死你啊。”說着,自己爬起身,爬回自己牀上,沒事人一樣死。
慕笙深呼吸,半餉,下牀,擠到笙歌牀上,抱着人睡,手腳都鉗制着睡,但不至於疼。
懷裏的人沒有反應。
慕笙卸了氣,淺淺入眠。
剛剛入睡,就被感覺不舒服的笙歌踢下了牀。
慕笙看着人呆了半刻,試着將人摺疊。
睡夢中的人反應很強烈。
慕笙只能選擇放棄,回自己牀上去。
第二天,兩人都沒事,辦理出院,回家去了。
笙歌那個租一個月壓半年的房子不回去了。
打電話,房東死活說是她自己擔的事,硬是不退。
笙歌聳聳肩,不要了。
兩人只能回慕笙家中。
一路上,慕笙牽着她,也不知是在防備什麼。
一回去,笙歌又恢復懶散性格。
“我們談談。”慕笙坐在沙發上,撩起笙歌的秀髮。
笙歌懶洋洋擡眼,伸手。
慕笙將人抱住。
笙歌迷離地盯着人看,緩緩靠近。
慕笙躲閃,堅定立場。
幾次靠近,笙歌還是吻上了他的脣。
脣齒眷戀,心中卻不知是何滋味。
“嗞~。”門鈴聲響。
兩人分開,慕笙看着笙歌,目光深邃,“我們需要談談。”
得到笙歌一個輕笑。
慕笙笑笑,起身去開門。
笙歌坐起,跑到樓上去。
慕笙察覺,等着笙歌上去了,纔去開門。
“媽。”她喊人。
“哎喲,我的阿笙,你怎麼樣?有沒有怎麼樣?你怎麼會想不開自殺呢?是不是那個女生蠱惑你的?”慕笙媽一頓說。
慕笙爸站在後面,陰沉着臉問一句。“她呢?”
“在樓上睡覺。”慕笙說。
兩人進屋,對着慕笙一通教育,珍愛生命,遠離神經病——與笙歌分手。
笙歌在兩人“罵笙歌”中下樓,笑吟吟地看着人。
“怎麼了?”全程慕笙都沒與父母正面表態,現在關懷笙歌,就是明顯的表態了。
笙歌笑笑,晃晃手機,“我爸媽要來。”而後有些尷尬,舔舔舌頭,“你知道我把房子退了,暫時沒地方招待,所以……”總結,“我爸媽也要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