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帶着評委來說，“你說你是無辜的，你交出資料一看就知道嘛對不對？”
“沒有資料，我們沒辦法給你提交是不是？畢竟有人要告你們啊。”
“現在是法制社會，沒人會對你們怎麼樣的，但是你們也要配合我們工作啊。啊，就你們機械的資料，比對完了知道不一樣了就完了嗎？”
過兩天改爲了。
“你這樣倔，你浪費時間我也浪費時間。誒，隔壁已經在交代了。”
“我看你是傻。你們那個女人，早就交代了。五個億就賣了。就你傻呵呵。”
被反覆折騰的人忽然笑了。
“你笑啥咧？”探長問。
“本來我都要動心了，堅持不了多久，你一說，我就知道不對。”
“哪不對啊？”探長問。
那人笑笑，“我們老闆，投了五十個億了，哪在乎你們五個億啊？”
對方一聽，大罵“傻逼。我說的是我們的錢，不是你們國家的錢。啊，這個錢還只是首付咧。後面還會再給咧。”
問詢工作一直沒停下。
穆盛那邊更是糟糕，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整個人精神萎靡，反覆說着：“我沒有盜竊。”
“那是我的技術。”
“傑力他們之前是我的隊長，但他技術不行。我當了隊長。”
“是我的技術，全是我的技術。”
“我不知道威廉在給國家辦事，不知道什麼機密項目，不知道保險櫃密碼。”
“我是與她交往過，也帶她去看過。但那時還沒怎麼開始，沒有什麼技術，她自己也能造。”
“沒有盜竊，沒有給資料給她，沒有賣信息給國家。”
“沒有，沒有，沒有……”
“沒有……”
非常疲勞的神經與眼皮被強光與疼痛刺激，始終無法安心。
渾身像螞蟻啃咬一樣難受，想嘶吼，想尖叫，想大跳，想哭……
“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盜竊。”
“我做的（諾亞方舟），我做的，我做的……”
“沒有……沒有……”
“沒有……”
說到最後說話也說不出口，嘴脣乾裂的厲害。
反反覆覆在問詢室五天，人到極致纔給一口水。
精神被逼到極致。
第六天凌晨，外面的探長拉過裏面的特工，給兩人讓出空間，在單面鏡前看着。
“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笙歌瞪着穆盛。
“沒有你，哪來這些事？”
剛喝一口水加上極致的憤怒，她甩着惡毒的字眼砸向傻傻沉默的穆盛。
【黑化值90。】
“你那個狗日的教授要盜你技術，還看上我的了。”
“就因爲你！就因爲你！老子跟着你一塊受害！”
【黑化值95。】
“你引狼入室，還殺人。林教授根本不會死！就因爲你！是你殺了他！”
“沒你他根本不會死！”
“月月不會死！威威不會死！莉莉絲更不會死！”
“你的諾亞方舟被狗啃了，還要拉上我的！”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笙歌吼。扯着身子要上前打人！
【黑化值100。】
【黑化值0。】
笙歌還未調整情緒，便聽見黑化值0的聲音，不禁懵了。
再看穆盛，咬着脣，淚流滿面。不管不顧要撞桌子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