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子看不見。”笙歌淡定地回。
劉慎噎住,轉瞬朗笑,“我醜卻能看盡世間繁華,你美,卻是睜眼瞎。這樣看,還是我更好些。哈哈。”
“……”還好我瞎好多年了,不然就想打人了。
劉慎不甚在意自己的顏容,叫喚上自己的朋友去後院玩,不打擾笙歌。
但是沒多久,笙歌被提親了。
提親的人是劉慎剛拜的兄弟張于歸。想要笙歌一及笄就結婚。
劉慎很高興,自己這個瞎妹妹終於有着落了,還是自己的兄弟,不怕兄弟對她不好。
與笙歌說。
得到的是漫山遍野的疼,疼得劉慎喘不過氣來。
好在多年的練武加經歷,也習慣了,能鎮壓住疼痛,穩住行爲。
“你又鬧哪樣?”劉慎壓着滿腔怒火。
被否決,除了有疼痛的不悅,還有對自家兄弟被如此對待的憤怒。
她有啥資格說不?
一個瞎子。
“你真知道你兄弟是什麼樣的人?”笙歌問。
“我當然知道!”劉慎滿口應下。
“你知道你兄弟是怎樣的兄弟,你知道你兄弟會是怎樣的丈夫麼?”笙歌反問。不等劉慎回,她直接說,“我問你,你有妻當如何對之?會哄嗎?”
劉慎聽此直接就呵了一聲。
“做錯事了會直接甩她巴掌還是會先憋着調查緣由?”笙歌說。
“你當是天仙吶,還憋着?”劉慎直接就刺了回去。
“所以啊。”笙歌說,“你覺得我嫁人會好過嗎?我是你姐妹,都是如此,若爲人妻,當如何?屆時高牆大院一封,我有天大冤屈也只能自個疼。”
“那個時候,”笙歌陰森森道,“老子絕逼抱着你的心臟疼死過去,你也別想活!”
他明白了笙歌什麼意思。
正是明白,才壓制出去。
在外面吹風冷靜下來,劉慎想法子推了婚事。
張于歸怒氣衝衝跑來問緣由。
劉慎拉扯着到一邊,小聲說道,“我妹,我妹她天生不能生育。”
男人嘛,娶妻生子,生不了子,你還要娶不?
左右他妹都不嫁了,能不能生不是問題。
“所以啊,我不能害你啊。”劉慎推心置腹地說。
張于歸先是大驚,而後猶豫,擡頭又笑嘻嘻要開口。
劉慎見此就知道他想什麼,怒了,一巴掌扇過去,“你還想讓我妹當妾?”
“做夢!”說着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張于歸吼叫,“你妹都不能生,怎麼當妻?她只配當妾!再說我縣令之子,你們不過商賈之家,當妾也是看得起你們,有何不可?”
劉慎怒目圓試,輪開袖子了打。要不是張于歸帶了家丁阻攔一二,劉慎好懸沒失去理智將人打死。
自此兩人割袍斷義,兩家對立。
縣令要開堂受審打死劉慎。
劉家自然不肯。
兩家爭執三月以張縣令調離崗位結束。
只是去往管轄地的半路上,遭馬賊所殺。
而因爲兩家之前的爭鬥,整個蓉城都知道:劉家二小姐是個不能生的。
是個瞎的。
是個短命的。
是個剋夫的。
張于歸散步的流言毀了笙歌未來的婚姻。
笙歌對此……你丫幹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