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劉慎乾咳兩聲,“那個,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爲什麼燒城?”笙歌趕緊說。
“……”劉慎不說。
“哥。”
“……”又是沉默。
笙歌以爲還要再叫一聲時,劉慎說話了。“因爲那是他們的老巢。我也用不了。”
笙歌思索片刻,推理着一切,“圍城善守難攻,張家人不僅善於造兵器,還善機關巧術。”
“你駐紮進去,可能是他們的一個計謀。留一個蛇窩給你住。”
“所以你根本不敢進圍城,也不能進圍城。而一把火燒了則省事的多。”
“大家都用不了。”
劉慎點頭,“差不多。”
“那你進城沒?”笙歌追問。
劉慎伸手揉笙歌的頭,被笙歌打開,他也不介意,“只派一小部分人進去找喫的。之後便是燒城。燒城時還折了八百人。”
看來笙歌預料的不錯,圍城裏有機關。那就是一個套子。
劉慎也意識到,根本沒有大部隊入進去。
只怕張家當時根本沒走,就等着劉慎鑽入來個套袋打狗。看見大火的時候,腸子得悔青了吧。
笙歌又鼓了鼓掌,論軍事能力,這傢伙不差嘛。
“滿足了?”劉慎笑笑,得意地問,“你哥厲害不?”
笙歌面無表情,“誰是我哥?我沒哥。”
“……”
五天之後,劉慎又舉兵出城。與此相對的,他空蕩的後宮充盈了不少,這次有八十二人之多。
這麼多姑娘全得守活寡,也是可憐。
若是不守寡,便是死。劉慎不可能讓自己“不行”的消息暴露,也不可能讓自己戴綠帽子,只有死。更是可憐。
那些天,笙歌的喫食特別精緻,根本不像是大旱地區或者饑荒地區該有的水平。大家小姐什麼水平,她還是什麼水平。食物多得不正常。
那些天也不斷有消息傳來,全是關於劉慎的軍隊的消息,或大或小都算捷報。
這次顯然,劉慎沒有給她封閉消息,而是源源不斷地通過靜送消息給她。
大概猜得出,是處於征服心理。想讓她服服帖帖叫他爲“哥”。
笙歌平靜以對。
但很快,五月底的時候有人打破了這個平靜。
她在夜夢中被人叫醒,這個人不是靜。
“噓,郡主,小點聲,我是來救你的。”那人捂着笙歌的嘴。
靠近了,笙歌聞到一股淡淡的異象,有些暈。
是那個錢侍妾。
“你沒有跑?”還躲在劉慎眼皮底下這麼多天?笙歌震驚。
“我跑了,誰來救郡主?”錢侍妾說。
笙歌不語,安靜地等着。這人避過了府上多名暗衛和靜,武功在他們之上。她亂動,死得是自己。
錢侍妾放手,小聲道,“郡主,蘭河要決堤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麼?”
笙歌震驚。
糧食線!
他們現在所有的糧食都是從南方源源不斷運過來才保證戰場幾萬人廝殺搏鬥。
從南方過來,必定要渡過蘭河。
蘭河決堤,河水氾濫,他們的糧食線也就斷了!
北方,將餓殍遍野,再無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