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晚上,笙歌精神抖擻,又跑出去跟一幫大臣扯皮。
一幫大臣也是熬了夜幹事,府都每回,在辦公地隨便趴了一覺,一大早趕過來。
笙歌早讓人在宮裏開了幾個殿臨時當辦公地點,白天辦公,晚上拉個屏風直接躺裏面。
剛成立的朝廷,事物忙得跟打仗似的。
所有人忙得腳跟不找地。
皇上作爲最高領導人更是寅時要見大臣,子時還得接待外臣,睡眠時間滿打滿算兩個時辰——笙歌萬分慶幸拉了個劉慎,不然她得直接累死(實際上,笙歌睡得多)。
大家忙裏忙外三個月,國家也終於安定了。
時間也拉到立秋了。
立秋,該豐收了。
笙歌直接甩手讓各大士族交糧萬擔,不然就打。
現在國家剛穩定,笙歌也不怕折騰倒。但是現在不折騰南方士族,明年就該他們折騰她們了。
士族,放朝廷上,基本上都文官。
文官集團最會幹嘛?
扯皮。
東扯西扯,扯一大堆,就是想拖延到明年。
笙歌直接給自己安了一個“威武大將軍”的名號,帶着鬼無南渡蘭河,圍守各大城池。鬼無這傢伙特實在,別的不幹,就帶一隻大山鼠在身邊,還任命其爲“小諸葛”。
這麼胖的諸葛……笙歌盯着大山鼠寫妖精語錄,看了半天想起來自己要乾的事,“小諸葛先生啊。”
大山鼠又是受寵若驚,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嬌羞地,阿不,謙虛地等着誇讚。
笙歌后面的話說不出口了,改爲,“來人,給小諸葛先生換上長袍。”
想了想,不對,乾脆讓人把周家的事丟出去,以免鍋亂扔。
這鍋一丟,立馬引起反彈。
有人在後方強烈控制輿論:說是鬼王搞事。
笙歌想了想,大致知道怎麼回事:周家餘孽——這些餘孽不是那些去年周城的餘孽,而是去年一開始就意外留在了南方的周家人。
周家能言善辯,史官、諫官出聲,操縱輿論不在話下。
笙歌冷眼,乾脆將張家炸譙郡堤岸引發水災一事丟到周家頭上。
這下南方人炸了!
瘟疫一事南方人不關心,畢竟大部分都不關他們南方人生死。
但水災一事卻也讓南方人利益大爲受損。
一堆人圍剿周家。
周家光是爲了扒“水災”帽子就夠嗆。
這段時間大家也都在扒周家的底,往北方周城扒。這一扒自然扒到了周家瘟疫一事。
瘟疫的帽子扣下了。
儘管周家將“水災”的帽子丟還給了張家,周家也顏面盡無。
爲了轉移注意力,周家引導衆人大肆撻伐張家。
笙歌光看戲了,而後安安穩穩地收自己的租,收完回北地過年。
回到皇宮時,恰好是第一場雪。
爲了避免傷寒,各地官僚早早準備了暖粥。
隨着冬季的降臨,大家的節奏也逐漸慢下來了。
臘月到來,也開始準備過年。
新朝廷,新王國,新氣象下的第一個年。
臘月中旬,笙歌定下國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