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她沒什麼重要東西,地圖、文書都在軍營裏,方圓百里對司馬毅恆完全禁止。
“小諸葛”有時候偷偷鑽進來偷看,看到笙歌睡小牀,問在幹嘛。
笙歌只隨口說“誒,不給上牀,人類的情趣,你不懂。”
所以大家都當笙歌與司馬家的睡,而且默認笙歌在上。
司馬毅恆聞言也什麼表示沒有,接受着自己從俘虜到“將軍夫人”的待遇。
之後的半年,笙歌都以類似的方式要糧。
不是喊話“老子要家暴”就是“聽說你家小的也長得不錯,嗯,五歲,養個十年,正好娶了”,有的時候還去司馬家老丈人老丈人的喊,話裏話外一句話:“不給糧老子要鬧”。
以這種方式,笙歌要到了五萬擔糧食,不得不說繼承人的金貴。
事情有變發生在秋末。萬國一場寒潮凍死了不少牛羊。
萬國與安國北方環境差不多。或者差不多。
至少安國北地種植多少有得收,勉強糊個口是可以的。
萬國則直接以冶煉業與畜牧業爲主,幹殺手行業居多。戰鬥力比較強。
現在牛羊死了,過冬的糧食沒有,來安國打秋膘是肯定的了。
笙歌冷眸,上次的五千人被鬼魈帶兵打跑了。現在,劉慎得上場。
不得不說,他們手裏能人不少,但帶兵打仗,統帥千軍的沒有。
除了笙歌就是劉慎。
但是皇宮必須得有人。宮裏還沒有子嗣的消息,她不可能讓劉慎去。
“收拾收拾,準備北上。”笙歌沉默片刻,回了住處看着司馬毅恆。
司馬毅恆只擡頭眼神問候一下,繼續喝自己的茶。
靜默中,笙歌開了口,“你收拾一下,跟我北上。”
笙歌笑,“你希望是什麼身份?”
“我覺得你夫君就很好。”司馬毅恆笑,揚起臉看着人。
笙歌眼眸流轉,“你放心,咱們生不同衾,死必定同穴!”
老子死,你絕不能活。
“那很好。”司馬毅恆笑得燦爛,似乎沒有聽出她話裏的意思。
她也不愛再打官腔。她知道,女子身份不好隱藏,平日裏在軍營好掩飾,一旦近處勢必有破綻。
司馬家的發現也正常。
至於夫君,笙歌修書一封讓劉慎追封“笙歌”爲公主,絕了皇族血脈這一做法。
畢竟司馬家用太多了,不得不防。
又提示:年前再發。此時按壓不表。
她就是要佔了你家的房不交租,看你能咋地。
很快,笙歌帶了司馬毅恆一塊北上。
人被拐走,司馬家似乎接受了“孃家人”的身份,默默給安國運輸糧食,自己不願給糧攛掇其他士族臣服安國,第一件事就是給糧。
而笙歌與萬國人打仗,早已忘了世間。
司馬毅恆也默默充當了軍師的身份,幫笙歌出謀劃策。
這一打,就是一個冬春。
萬國的羊羣受狼羣侵襲,他們要回去打狼。北部國防線才暫時歇息一下。
但是笙歌覺得不舒服。悶着聲策劃。
“想什麼?”司馬毅恆沏了茶,端一杯給笙歌。
“你猜。”她犯懶。
司馬懿恆看着笙歌面前的地圖。斷定道:“你想一勞永逸地解決萬國打秋膘的事。”
“嗯哼。”
“但是收納他們不是一兩年的事。所以,你想拿下一塊地。”司馬懿恆指着地圖上的一塊,“這裏,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