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笑:她是想推進國防線,推到嘎啦山,借嘎啦山的山勢做天然保護罩,省得年年勞累。
“你武功如何?”笙歌問。
司馬毅恆笑,俯身在笙歌身邊耳語,“想試試嗎?”
笙歌的眼珠子瞥過去,“要不要與我回安城,有個故人要見一見呢。”
故人就是笙歌公主的“公主陵”。
司馬毅恆依舊保持着一張笑臉,問,“公主想說什麼?”
陵墓當然沒建,但是上個皇帝,也就是現在守陵的閒王,可早早預備了一個皇陵。
公主陵是直接擡個棺材睡個公主就成的。
現在只差個公主。
笙歌撫摸着入口的石門,走進去,看着入口石壁上刻的笙歌公主的生平。
石壁上只講了一些笙歌公主是如何傾城傾國,兄友弟恭的,又如何不幸英年早逝的。
笙歌看着一點感覺也沒有。
“世上早無笙歌公主。有的只有一個無名的將軍。”她說。
“我死後,會被人祕密送到這裏安葬。”
“現在過來看看,好像能與未來的我對話一般,那個躺在這裏沉默的我。”
她的話有些蒼涼。司馬毅恆收了笑容,淡淡陪着。
笙歌走入墓室,直達主墓。
主墓裏,一口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材躺在中央。
“雙棺?”司馬毅恆稍顯訝異,“你真留了我的位置?”上前看棺材,感到不可思議。
棺材並未封棺,顯然也在等候着主人的迴歸。
司馬毅恆推開棺材,看向裏面,確實是個雙棺。裏面玉枕、含口的夜明珠等陪葬品都是雙份。一頭一尾放着。
“還真是給我留了位。我還以爲你最多給我扔副墓裏當面首呢。”司馬毅恆看向笙歌。
笙歌沉默,轉開了臉。
司馬毅恆也沒多想,下意識打量墓室。與笙歌介紹這個墓室:“這是個龍頭山。聽說在這裏安葬,死後能修仙。墓室北斗七星擺設,主墓正好對着紫薇星……”
司馬毅恆笑笑,自然地牽起了笙歌的手。
笙歌感到毛骨悚然,一個墓室,至於嗎?
“盯上是盯上了,搶奪倒不至於。本來是看舊國氣運想借墓爲後人養養氣。結果三叔死了(那個早夭看人洗澡的小屁孩皇帝,輩分是他叔),後面閒王(王家人)上位,這個墓自然也被刻意隱瞞。我也只是聽爺爺講過。”司馬毅恆說。
笙歌牽着人慢慢走出去。
出去前,司馬毅恆盯着石壁道,“這裏會刻我的生平嗎?”
“拉倒吧。老子的真實生平都沒有,還有你的份?你哪來啊?”
司馬毅恆笑笑,想想也是。
“誒,你在我身邊到底想幹嘛?”笙歌好奇。
“你想幹嘛,我就想幹嘛。”
誒喲,撩妹?
毛病。
笙歌懶得招呼。
走的時候順便去了閒王府喝口茶,看到清貧過日的閒王和前殿前近侍。
笙歌指着端茶的前殿前近侍,“你倆果然是一對。”
男子看向笙歌和旁邊的司馬毅恆,笑笑不說話。
“那年與陛下一年殿試的探花郎也是你吧?”笙歌說。
那人還是不說話。
閒王轉移話題,“將軍來喝茶,可是聖上有什麼旨意?”
“不,只是渴了討杯水喝。看到熟人,絮叨兩句而已。”
“你見過我?”男子開口。
“不曾。”笙歌笑,“不過當年陛下興致匆匆想拿個雙狀元,當個權官,結果發配邊疆,滿腔怒火。而當年的探花郎,成了大街小巷的話題人物。”
“想起舊事,不免多說兩句。”笙歌微笑。
場面卻尷尬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