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沒說,還是手下人說,“他一直嚷嚷着有鬼。全是封建思想。更何況當時快日出了,哪來的鬼啊。”
“信他?臉都不用要了。還不如找你,有能力,性格好,我們也信得過。”
笙歌瞭然。
心裏吐槽:你面前就是破四舊裏的殭屍,你找殭屍辦案,要臉不?
殭屍打鬼,跨界了啊。
手裏有把專門殺鬼的刀就另說了。
“我試試。那張符給張少懷,還有人記得一點傳統,哪怕是糟粕,也挺好玩的。”笙歌說。
副局三人離開後,笙歌問,“系統,世界劇本開始了?”
【是。節點時間在二十年。你需要在二十年內黑化boss,否則視爲失敗。】
【再次提醒,宿主你雖然能接受點擊懲罰,也對懲罰世界有經驗。但多進去一回懲罰世界,宿主還是不是宿主,還能不能活着,就不一定了。】
【懲罰世界是對靈魂的抨擊。】系統再三提醒。
笙歌點頭,“那這次爲什麼多給我一千年?星際世界也就算了。這個世界直接送我到現在這個時間節點不對你更好?”
【還不怪宿主?】系統氣憤,【誰讓你拉着boss吸豬血的?】
【他要是吸人血,世界劇本早就開始了!】
【boss一直沒成長,女主意外被一隻殭屍豬搞死了,你說世界劇本怎麼開始?】
“……我的鍋。”
笙歌挑眉,合着之前的睡覺時間還有這些事。
回地宮睡到晚上,笙歌起牀出門。
以往都是旅遊玩耍,難得又開始幹正事了。
千年裏懶散的腦子又開始用起來了。
去停屍房裏查看一遍,剛進去就感受到熟悉的死氣。
這裏……笙歌沉默地看着一排排擺放屍體的冰櫃。
“大俠,大俠,你終於來了。”張少懷很是激動。
笙歌回頭看了幾眼,“你一直在這裏?”
“是啊。就快早上的時候,打個盹的功夫,屍體就不見了。”他說。
法醫解剖屍體也要時間的。
“這個房間當時是放碎屍的。”
“是啊。先解剖殭屍,解剖完另一隊才拼完碎屍。”
笙歌看着櫃子,笑了笑,打電話,“副局,我又看見屍體了。你過來看看,對,你幫忙送到解剖室唄。”
張少懷有些懵。剛想問,被笙歌示意禁言。
那邊副局還有些懵,有屍體直接報警,送到解剖室,不應該與他說。但是轉瞬反應過來,有情況。
副局火速趕到,剛要彪一句“什麼情況”,被笙歌示意禁言。
笙歌上前拉着人往一處引,嘴裏還唸唸有詞。“哎呀,你這麼就來,屍體呢?”
副局懵。
笙歌動作示意對着櫃子打一拳。
副局懷疑自己被耍了,正有火氣,對着櫃子一記猛拳。只聽“啊”地一聲厲叫。
副局打開櫃子,恍惚間好像看見一個人影,再一看,什麼都沒有。
定睛細看,確實是什麼都沒有。
“你讓我打什麼啊?屍體呢?”副局追問。
笙歌心態放鬆,“已經被你打死了。”
“打鬼?”副局還是有些不信,“你說剛剛這櫃子裏有鬼?我不信。”
張少懷見人不信,細心解釋。
“我昨晚確實見鬼了。你想想,我低頭擡頭的功夫,屍體就不見了,因爲什麼?因爲鬼啊。”
“那爲什麼不在我看見的功夫直接幹呢?因爲我是個道士啊。他有所忌憚,是不是,大俠?”
笙歌直直看着張少懷,臉是僵硬的。明顯不想與你同流合污。
“大俠?我,說得不對?”張少懷小心試探。
笙歌捂眼,“我懷疑你的茅山道術是鬼教的。這個都看不清。”伸手在桌板上敲了敲,恆鐵不成鋼,“障眼法啊,朋友。”
張少懷的笑容僵硬了。
“它只是個小朋友,你雖然也是個半吊子,但它還是有點忌憚,所以你低頭擡頭間,他給屍體來了個障眼法,讓你看不見。”笙歌解釋。
“可,可我摸了呀。”張少懷小聲辯解。
笙歌翻白眼,“它不會給拖走啊?”
副局聽了半天,直接問重點,“屍體在哪兒?”
“你找條狗來嗅嗅不就得了?”笙歌反問。
副局剛想說你給嗅嗅唄,閉上嘴沒說話,真讓人牽條警犬來嗅。
警犬很快對着一個地方叫,細看,那裏什麼都沒有。
很快,警犬又對一個地方,同樣的,也沒有任何東西。
緊接着,警犬又對着三個地方叫。
幾個人都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副局看向笙歌。
笙歌靠着桌臺指揮,“叫個童子*嗞一泡尿就看得見了。”
副局看向幾個年輕的。
跟着副局跑過來的警察都是有資歷的,自然不年輕。
今天值班的法醫倒是有個年輕的,但是他很快搖頭。
笙歌看向張少懷,“道士,唯一證明你是正統道士的時候到了。”
衆人齊齊看向張少懷。
張少懷不好意思,縮着身子走上前。“我是個童子*,可也不是隻有這點才能證明我正統啊。”
“少囉嗦。嗞一泡試試。”副局不耐煩,“一試就知道是不是。”這句說得時候瞥了一眼笙歌。
他不耐煩了,尤其對笙歌這種戲耍人的模樣。
笙歌依舊淡定,看着張少懷脫褲子。
剛拉下,想起來房間裏還有一個女的,趕緊拉上,討好地看着笙歌。
笙歌轉過頭。
張少懷移動兩步,揹着人對着角落,拉了一泡,打個哆嗦,收上褲子。
“誒!有了有了!”有人大喊。
大家再看,只見角落裏放着一堆碎肉,碎肉裏有着明顯的人手指。
大家趕緊拉着張少懷繼續放水。
副局看了一眼笙歌,那一眼很多東西。而後轉身跟着大傢伙去看撒尿現場。
笙歌起身離開。
她還要去看另一個。
走的時候,房間裏張少懷還在喊,“我尿不出來,剛纔全尿完了。”
“誰叫你一次性尿完的?不知道有五個地方嗎?趕緊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