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前世太過年輕，看着比現在的自己還要年輕。
再看旁邊刻着的生辰，算了算，竟只有17歲。旁邊的這位也不過18歲。
順手算了算，“呀，你與我這前世八字吻合！”
笑對男子說，“看來，你只能和死人結婚。”
順手再算，奇道，“我怎麼和這位八字吻合？”笙歌終於將目光看向雙棺裏的那一位。
面容清秀，沒多好看，比平日裏見得帥哥美女差一個檔次，細看，又覺得是耐看的型。
笙歌算了算，棺材裏躺着的二位八字並不合，根本沒有姻緣。
不管那麼多了。
笙歌二話不說，推開棺材，抱起女屍就要離開。
“別！”男子喊道。
笙歌回頭，意外發現男屍的手牽着女屍的手，她一動作，將男屍也帶動，坐了起來。
笙歌去掰男屍的手。
“聖女，別將他們拆散可好？就在這裏吸收。”男子說道。
笙歌皺眉，“你很奇怪。”大力掰扯，竟沒掰下手指，倒將男屍的手臂扯下來了，偏偏男屍的手還抓着女屍的手。
笙歌還要去扯，被男子制止，“這是雙棺，沒必要拆開他們。”
笙歌細看男子，不解，“阿森，爲何你對這具男屍這麼關心？”
仔細打量男屍與男子，笙歌終於發現，“臥槽，這不會是你前世吧？”
男子不語。
笙歌抱着女屍繞着男子瞧，“你說清楚，爲何不能帶走我前世了？我與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屍比起來，還不如？”
男子正道，“前世是前世，你是你的。前世的你與這個男人結婚，死後雙棺，是你前世的選擇。你該尊重。”
“哼。”笙歌捂着嘴笑起來，“哼哼哼。”
“你不會真以爲，我會真的因爲深愛一個人去結婚吧？”
“阿森，我是神女，無論轉多少世，我都知道我真身是什麼，法身是何種地位，你覺得我一介神女會去喜歡一個凡人嗎？”
“牛郎織女都是騙人的，就算是真的，我也絕不希望我淪爲織女，太噁心了。”
“但絕不可能爲那個人愛得死去活來，要生生世世一起。”
“當玩膩了，我會直接結束自己的生命，進入下一個輪迴。”
笙歌盯着男子。
男子卻失神道，“那你可知，有人要抓住你，需要費多大力氣？”
“與你不過一個遊戲，輪迴中的一世，不高興了可以再來，可以拋棄你不想要的。”
“與別人，卻是真實的一生。幾輩子，甚至十幾輩子才抓到那一個機會。”
“而你，一甩手，就想離開？”
笙歌很奇怪。
只是多年青梅竹馬。
現在竹馬這麼在意一具死屍，爲了情分，笙歌乾脆坐地，“我現在吸收行了吧？給我護法。”
男子不語，默默站在旁邊。只見笙歌與女屍身上迸發白光。
光芒中，二人身形不可見，似乎消失不見，進入另一個時空。
這個寂靜的空間裏，只有他與旁邊一具死屍。
許久，白光中出現一個巨大的玉女佛像。
成了。
笙歌有些疲憊。
男子將女屍抱回棺材中，又小心將男屍的手臂放好，固定住。
笙歌默默看着，沒出聲。
男子又將笙歌揹出去。出墓室後，閉合墓門，笙歌道，“阿森，你可能還是未清楚。”
“男女挑選另一半時的選擇呢，可能不太一樣。”
“你可能喜歡仰着頭去挑。”
“我既不喜歡仰視，也不喜歡俯視，而是喜歡平視。同一水平線上找人。懂嗎？你在水平線以下，我看不見你。”
“八字一說，也是阿嬤與我說得。”
“在此之前，在此之後，我都沒動過與你結婚，結伴一生的想法。”
“我知道。”男子輕聲道。
這像是知道的樣子嗎？笙歌皺眉，知道你倒是知難而退啊。
這個人，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