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朋友悄悄走過來,問,“老師你真的要走嗎?”
“嗯。難過就摸摸我的腳,未來可能就再也不見了。”笙歌說得很直接。
小屁孩憋憋嘴,又要哭,還是很認真地抱着腳。
旁邊幾個也依樣抱着腳。
萬木森走過來,“我聽說你要辭職,這不像你。”
笙歌笑,擡頭,“那怎樣纔是我?被你隨意宰割的我纔是我嗎?”
萬木森閉嘴。
小包子問,“老師爲什麼被宰割?”
“因爲我弱。如果有一天你無法掌控自己,就需要去改變。”
萬木森拉起笙歌,不管不顧地離開。
笙歌笑,“又想殺我了嗎?確定?光天白日的,可不好處理屍體。”
有老師已經出來了,聽到話露出疑惑的表情。
“報警!”笙歌高喊。
萬木森將人拉到僻靜角落,“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你可以說。但你沒必要這樣。”
“怎樣?”
萬木森上下打量幾眼,皺着眉頭道,“變得不像你。你最喜歡小孩子,也喜歡這份工作,不可能辭職的。”
“呵。”笙歌哼笑,“你不會忘了三天前,週四晚上你對我做了什麼吧?”
“喜歡孩子的我,喜歡這份工作的我,不是被你殺了嗎?”
“你說說,想要被你殺害的我,該如何才能不被你殺害呢?”
“像我?還是該不像我?”
萬木森舒緩眉頭,面無表情地說,“你搞錯了。從來沒有什麼殺害。我愛你,願意將一切給你。”
“當我傻子?”笙歌冷哼,在其耳邊低語,“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不好過的。”
“這只是開始。”
只是“女神”不見,就讓你難受。
女神變惡魔,你要怎麼玩?
還是有人打了電話,警察很快過來。
“不是玩笑。”笙歌強調,“三天強他殺我未遂。”
警察將兩人帶到警局錄了口供,但是礙於沒有證據,笙歌好好的,兩人又是夫妻,警察也不好辦。
“小姐,什麼證據沒有,我們無法相信你的話。你的身上也沒有傷。都三天了,你爲什麼不早報警?”
笙歌別過頭,“我知道。他很小心,沒有證據留給我找。對外形象又特別好。我貿然動,不是被再次殺害,就是被送進精神病院。”
“我報警,只是給你們一個訊號:我若消失不見,必定與他有關。他,絕不是正人君子!”
低語,“我會每週一到這裏溜達,報告行蹤。如果哪天,我沒來,我希望你們能有所警覺。”
第一步,就是保住弱弱的自己。
出警局,萬木森直接去醫院。
笙歌看着離開的車,打完實地站,心理站也該上來了。
利用一個女生的柔軟,不斷迷惑對方,可真不要臉啊。
那我也來嬌嬌的,看看你的心理世界是如何構造的。
現在嘛,笙歌去找武術館。
該怎麼練武,笙歌心裏有底,本來只是找個地方,有工具可練。路遇一家武術館,老闆是退伍軍人,意外對眼緣。
“老闆,給你十萬,半年內,我要將體能練出來。”笙歌說。
老闆也不看錢,“半年?你這樣的嬌嬌女?”
“我想,如果你的枕邊人整天想着將你殺了,做成標本,去保留所謂的最完美,你會拼了命地去學的。”
老闆瞥一眼,“不找警察?”
“你是對方,會留線索嗎?我命大,現在還活蹦亂跳,你不是也會認爲我發癔症?”笙歌很直白,她就要周圍人知道,她有威脅。
“我不需要別人認不認同,我只需要當有威脅時,我能再一次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