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嘛，對黑的白的都瞭解一點，這片區域幹什麼不幹什麼，不說全面，但是特殊行業瞭解。例如色情行業，例如私家偵探行業。
這傢俬家偵探據說是辭職警察干的，找出軌證據一流！
三張照片，一個電話，對方淨身出戶妥妥的。
第二天，笙歌就收到了消息：“你的直覺是對的，小魚（暗號）進了一家餐館，低等的包裝，就是私人俱樂部。”
俱樂部玩什麼？玩得可就多了。
只要有錢，什麼不能玩。
同時，警覺性很強，反偵查能力也很強。進入這種俱樂部，某種程度上一些黑暗的東西得到了滋養和保護。
想對抗，沒那麼容易。
那邊不行，笙歌這邊可以上啊。
給對方打電話，開口質問，“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那邊溫和地說，背景聲音很安靜，“有些事。”
“不會是玩女人吧？”
“呵呵。怎麼可能？我有你就夠了。”
笙歌垂眸，“我呀，就怕你禍害別的女孩子。若是那個麻醉師也就算了，反正我看不上她，別的女孩可都是天使，你不配啊。”
那邊沉默一小會，“吃了嗎？”
“沒事掛了。木森，希望我是你第一個。”這樣，你就永遠無法真正開始。
只是，不太可能。
原來想着可能是第一個，照現在看，未必。即使說她是第一個，那前面的只能叫“練習品”。
下午，兩人從“餐館”出來，入住一家酒店。
正巧，有兩個妙齡女子要進兩人入住的房間。
偵探打電話報警，說有人賣淫嫖娼。
警察進去時，兩個女子都在院長房裏。衣服還未脫，說是女朋友，正常交往，一個是同事的。
兩位女子配合。
隔壁萬木森跟着配合。
院長離過婚。
萬木森的婚戒暫時放起來了，顯然之前配合過。
但是有笙歌在啊，一個電話打過去，萬木森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有心走遠，警察盯着，掛了，笙歌非常執着。
接電話，大嗓門透過電話傳過去，“幹嘛呢，這麼久？家裏的備用鑰匙放哪呢？鑰匙丟了，進門都進不去！”
警察問，“誰啊？”
萬木森捂着手機，“姐姐，脾氣有些暴躁。”
警察不信。“姐姐還與你住一屋？”
“老家，她回老家。”
萬木森說了備用鑰匙，剛要掛斷電話，“等下！”
“我懷疑你有問題，這麼久，肯定有鬼。你把電話給旁邊人聽。”
萬木森，嚴肅道，“我已經說過了，我——”
“你絕對有別的女人！”又是一聲尖叫。
這下什麼都不用解釋了，警察接過電話，“你說對了，比你年輕，比你漂亮，不介意的話來警局撈人。”
這次偵探的任務圓滿完成。有警局蓋章的文件在，就能證明萬木森嫖過娼，在離婚中佔據絕對優勢。
但是，她沒必要離婚啊。
笙歌皺眉，掛斷電話，看着空空的走廊，爲了演戲，她確實把鑰匙丟了，讓自己困在家門口大喊大叫。
第二天，笙歌去武術館，被老闆叫到辦公室，“你把你老公點了？”
點炮，找茬的意思唄。
笙歌縛手在前，“是我點嗎？不是一個電話我怎麼知道他還能在外面偷腥？倒是你，怎麼那麼瞭解？昨兒晚上的事今天就知道？”
老闆悠悠閒閒，“我兄弟正好在那邊。”這一句算是後一句的回答，“我可不信，你會在乎你老公偷腥。”這是接着質問的意思。
“在乎又怎樣？不在乎又怎樣？”笙歌反問。
老闆傾身，雙手放在辦公桌上，盯着笙歌道，“你若是趁此機會離開，我幫你，律師我請，關係我找，你只管安安心心離開，我會爲你爭取最大利益，保你下半輩子無憂。”
“若是不放手，我會一直盯着你。有什麼出軌的痕跡我都會動手。”老闆說。
他說得出軌自然不是婚內出軌，而是偏離正常軌道。
只是，笙歌冷冷迎視，“我有些好奇，你爲何要插手？”
“你不是因爲我會插手才選擇這家武術館的嗎？”老闆反問。
“但你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出身軍隊卻服務於商業，沾血帶黑的事，我不信你沒做過。這可不是軍隊的信仰。”笙歌說。
“呵。瞭解得聽清楚嘛。”老闆摸出煙，點火，“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出身于軍隊，我又無法一直以軍人爲生。至於幹事，總得有職業道德。”
“那我的事可不涉及你的職業道德。”笙歌反問。
“好奇啊。”老闆攤手，“人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偏巧了，你有點樂子。我倒是對你聽愛惜的，多好的苗子，兩個月就能如此動作。跟着我混，不比你玩那些心計殺人差。”
“你要動手了，就不完美了，你老公有點勢力，他死了，你想脫身不好過。”吐出眼圈，點着菸頭將火掐滅，扔在菸灰缸裏。
“不如趁此機會收手，大撈一筆，也算是你之前受委屈的補償。”
受委屈？
這詞可真夠委婉的。
“你不算個麻煩嗎？”笙歌反問。
“哈哈哈哈。”老闆大笑，“我肯定不像你老公那麼麻煩。至少你去留隨意。離婚後，你去哪兒，我絕不強留。就當日行一善了。”
笙歌沉默。
房間跟着沉默半餉。
老闆哈哈大笑，起身拍拍笙歌的肩膀，“走，對練去。”
這一次，笙歌不敢出全力，被老闆打了半生傷。雖是小傷，也夠疼的。
回去的時候，萬木森繳納罰款後也趕回來了。
對此，笙歌沒正眼，繞過去。
萬木森自覺拿上藥酒慢慢給她搓熱、揉散淤血，嘴裏解釋，“那是院長乾的，我純粹打掩護。”
“嗯。”笙歌不去理會。
她釣魚，又不是釣嫖娼的魚，這麼一個小魚上鉤，她有什麼可高興的。這次沒點了“藍鬍子的祕密小屋”，也是意料之中。
倒是那個俱樂部，笙歌與那私家偵探都感興趣。
這是此舉唯一的收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