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放了水。
木森往前走,手一直扒在推車上沒松過。
笙歌看看周圍,微笑跟着:總得放放心裏的念頭,積累多了會變態的。
那天木森具體買了啥,笙歌沒管,就知道提了兩袋子,還是讓商城幫忙送貨的。那些菜笙歌照舊不碰。
倒是多了半個月的休閒,木森躲在自己家裏,也不往她這邊跑了。
七月的晚上,笙歌聽到細微的聲響,人從淺眠中醒來,她想知道好不容易養好身子的木森想幹嘛。
緩慢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移到了客廳,很快到了臥室。
人很快進了臥室。不一會兒,手被抓住,手腕處有針扎的刺痛。
不能再等了。
笙歌猛然睜眼,反抓住對方的手,紮實的身軀壓在木森背上,將他反手鉗制。
等將人完全鉗制,才細看手上的針,拔出來,“兄弟,我肉多,下次扎深點,像這樣。”將針孔對着他的脖子扎進去,沒全推,推了一點。
身下的人迅速沒了動靜。
笙歌看了眼針,操,又是麻醉劑。
這次是要拉着她去全身抽脂嗎?
“咦——”笙歌抖抖雞皮疙瘩,將針扔回木森身上,抓着腳拖人到陽臺,鎖死門窗,繼續去睡。
一覺睡到自然醒。
起身去看了眼外面的人,還躺着。嗯,繼續回去躺着。
又睡了個回籠覺,起身叫了個外賣,坐在牀上慢慢喫着早飯,聽見外面摔倒的聲音。
大概是摔在空調機箱上。
笙歌頓了頓,摔了算了,繼續喫飯。
好好玩一玩。
難得碰上純變態。
若是都是小黑(任性大小姐中【季昇、家養燕子精】、)、豐生(沙雕情緣中【警察】)那種,才真是有壓力呢。
有的時候,人們壓制惡性、自覺本分,維持社會秩序,是一種保護,對自己的保護。
當你撕開了枷鎖,你以爲你放出了自己的惡魔。
殊不知,你也放開了別人的惡魔,甚至於,所有人的惡魔。
因爲啊,殺一個人,會有罪惡感。
可殺一個殺人犯,可就什麼沒什麼罪惡感,殺人的快感囂然而上,甚至於“維護正義”的榮耀感能讓人陷入癲狂。
你是惡魔?
你確定你的惡魔不是投喂“人心”這種大魔王的糧食?
所以啊,還是做個正派好。至少不會糊里糊塗成爲別人的刀下鬼,末了還要被安個莫須有的罪名。
笙歌安然地喫着食物。
一點一點,慢慢喫着。
喫完,起身去外面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沒摔死。
推開門,大敞着。
之後該怎麼玩好呢?
笙歌難得又去了一趟超市,找靈感。
視線無意識地看着四周,走到水產區,看到水裏的黃鱔。
放毒,放毒吧!心中的聲音叫囂。
毒啊。
她下的退燒藥一直沒看到效果,不如換做其他。
笙歌去黑市逛毒蛇。
毒蛇這種東西,基本上大家是買來泡藥酒。餓個幾天,排淨污穢,扔進烈酒中泡個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