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他直覺有危險。這種危險當看見鞋櫃裏的黑暗時就激發出來了。
雄黃味……細聽時似乎有着某種聲音。
頭腦打個寒顫。
木森二話不說，推門出去，跑到對門牆角站着。
敵人的地方最安全。
敵人的地方最安全。
木森聞着雄黃味，身體又打個寒顫，大腦緊繃的神經才放下來。
摸出手機，二話不說打電話。
笙歌一直關注着隔壁消息，趴在門邊仔細聽，聽見電話。
操，這麼快叫人？
想也知道是雄黃味太濃了。
像玩一樣。
嘿嘿，還真是玩。
她就想看木森見到一堆毒蛇的反應，會不會死。結果這麼快反應。鞋櫃那條蛇是跑了嗎？
叫個小龍蝦，打開門拿外賣時，木森迅速竄進門。
外賣員有點疑惑，要不要幫忙。
見笙歌一臉淡然，順口說一句，“五星好評哦”，走了。
“幹哈？又來蹭喫蹭喝？”笙歌笑問。
木森翻白眼，也上手剝龍蝦喫。
“外賣不健康，你也喫？”笙歌說。
又得了一個白眼。
嘿？你說得，翻什麼翻？翻什麼翻？
“肥胖活不久，幫你解決美食誘惑。不用謝。”木森頭也不擡。
笙歌翻白眼。
多個人，原來的3盒龍蝦和麪不夠了，又加了一份訂單。
喫到第二份時，門鈴聲響了，不是笙歌這邊的。
木森起身，出門迎接。
笙歌抓着龍蝦跟出去看熱鬧。
兩個人全副武裝進門，手裏還拿個垃圾堆，與老闆給笙歌的同款。
那兩人看到笙歌，頓了頓，很快移開視線。
笙歌接收到視線，多瞧了幾眼，不是吧，不會這麼巧吧？
笙歌笑笑，這還真是老闆。
這頭從我這裏賣蛇收錢，那頭從木森這裏收蛇拿錢，兩筆錢，無本買賣。
靠。
木森指着屋裏，沒注意兩人互動，很快，老闆進門幹活。
笙歌拿把椅子坐在門口，一邊吃麪喫龍蝦一邊看着對面幹活。
等到老闆收工，笙歌叫住，“等會。會廚藝麼？這麼好的蛇可惜了，炒了吃了。”
木森陰鷙地看着笙歌。
老闆卻道，“好啊，炒炸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笙歌從櫃子上摸出車鑰匙扔過去，“車裏有臺冰箱，放了不少冰棍。冰棍拿上來，冰箱就算是勞務費，你們拿走吧。”
老闆接過鑰匙，給另一人，讓他去辦。
笙歌的車什麼樣，另一人也熟悉，直接就下去了。
木森狐疑，什麼也沒說。
老闆問木森，“去你鄰居家處理，不介意吧。”
“隨你。”
晚上這頓夜宵，5個人一塊喫的。
老闆手藝不錯，另一個人殺蛇的刀功也相當優秀。
笙歌冰箱裏的啤酒幾乎全進老闆和笙歌肚子裏了。
老闆吹噓着之前的歲月，說過去過去怎麼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根本無從溯往的事。說出來，拉拉關係，吹吹牛逼，顯示自己業務能力。
笙歌也純粹當個故事聽。
另一個人喫完收拾東西，自覺做服務員，全程一句話不多說。叫道就應一聲。
這個馬仔，不錯了。
笙歌想挖來自己用。
至於木森，不喝酒也不下桌，就陪着一塊坐着，就聽兩人互相吹。
最後走時，老闆還說一句，“你家那冰箱不錯，謝了啊。”
“商家沒坑我就是。”笙歌呵呵笑。
木森就看着二人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