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打量，“你很奇怪。”
將人抓過來扣脈查看。
四錢老實站着，不做反抗。
氣息微弱，內裏有損。
“溪山上受得傷？還是閉關時走火入魔了？”笙歌問。
四錢沉默。
笙歌鬆了手，臉色也凝重起來，“他們找過來了？”
四錢依舊沉默。
笙歌思慮一二，再扣一把脈，“夢魘術，嘶~”
四錢眼露疑惑。
“你最近時不時常有相同或類似的夢境？”笙歌詢問，“噩夢、春夢，或者睡夢中耗盡心神，無力起來？”
四錢呆了呆，目光遊離，“夢魘嗎？”
“是與不是？”
四錢緩緩點頭，目光依舊呆滯，下意識偏離。
“多久了？”
四錢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多久？”笙歌聲音低沉下去。
四錢不敢反抗，“溪山回來之後。”
“二十年？”笙歌眯眼，這倒是可以解釋四錢修爲不進、反覆閉關的情況了。
可是細思，“不對啊，二十年，你才修爲不進，這力度不是他們的做法。”
他們是誰，二者心知肚明。
魔。
“你，是不是在練什麼功法？做一遍我看看。”
四錢二話不說，捻訣唸咒，身上盪漾一層細波。
法術能量波動很小，但自身卻受到一定淨化。
“解控？”笙歌思索，“倒是個不錯的能力。”
當大招及身，一招解控，無傷害甚至吸收法術。
“某種意義上，你無敵了啊。”笙歌點評。
四錢笑笑。
“沒事了。你自己控制住了。”笙歌拎起酒壺，仰頭便喝。
喝了兩壺酒，發現旁邊還站着人，“怎麼還不走？”
沒人說話。
笙歌沒再管，繼續喝酒。
漸漸的，醉眼朦朧，看不清人。
伴着醉意，笙歌站起身子走到樹邊，化爲黑蛇。
黑蛇纏繞而上。剛爬不過半尺，上身墜了墜，似是要掉下去。
四錢走近，將黑蛇放到高處樹杈上。
黑蛇在樹杈看，上半身左挪右挪，下半身卻不動，
卡住了。
四錢剛要動手，黑蛇已經甩飛尾巴，一溜煙爬進樹梢。
“師姐不要修煉嗎？”四錢仰頭對着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還是，這就是師姐的修煉方式？”
回內門上課，四錢聽到附近的人細言細語。
一元大修士與六權大修士一起去南海除魔。最近魔在南海一邊潛伏。
天元派靠近南海，這些魔難保不是潛伏、先攻打天下第一派，進而攻打天下。
聽聞南海上百魔士，兩人一挑百，挑了全部魔士。
說着說着，便進而有人說道笙歌大修士與一元大修士。說二人郎才女貌，都是宗門一等一的能人，兩人相伴多年，肯定結爲伴侶，雙雙飛昇。
宗門上下，盡是這樣的傳聞。
自千年前人魔大戰，之後便很少有魔的痕跡。最多也就在山野旮旯地露露臉。
所以，上百魔人靠近宗門便成了大事。
再剩下的八卦，便是二銀大修士掌管掌門的事；毒峯的毒蟲被一隻臭鴨子吃了不少，追着山林跑；錦峯的峯主被靈秀宗的宗主調戲了，這一類的瑣事。
四錢沉默，默默將所有的話聽到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