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查到的資料非常有限。
就連雙色花、妖魔花,也只是俗稱,真正叫什麼根本不知道。
就像一條狗隨口叫了“二蛋”,順着二蛋查能查到種族叫“狗”嗎?
再加上本來就稀少,存在六界縫隙的生物,可以說是六界之外,又怎麼那麼容易出現在六界之內?
可還是忍不住猜想:雙色花成了人,他是一個人兩個人?是一個人兩個性格?一個身體兩個靈魂?又怎麼輪流?一會這個人一會那個人?還是這個死了另一個活?
想得太多,無從考證。也就不想了。
笙歌該幹嘛幹嘛去了,也不再盯着四錢。
對方平均幾年殺一人,她沒事盯人好幾年?閒不閒啊?
要閒,回屋睡大覺不好嗎?
反觀這段時間,一元忙得腳不沾地,臉上的笑也要崩不住了。
一張笑臉要皸裂一般,等待着豁出口子,火山爆發。
找不到魔,這件事沒有結果,沒有一個交代,就是直接打他臉,說他辦事不利。
一直高傲的一元哪喫過這種悶虧啊,忙前忙後,勢要抓拿真兇——瘋癲了。
連二銀與小八都跑笙歌這裏躲難了。
喝喝酒,發發呆,也就在這閒居苑,纔有歲月靜好的閒適感。
轉眼四十年過去,笙歌從入定中醒來。
體內真氣鞏固了一些,多年不見動靜的修有了點鬆動。
一鼓作氣,興許能有所突破。
笙歌沉心,要是能這麼容易就好了。
園中出現一人,正是一元。
剛醒來就見這傢伙,笙歌下意識眼神盯地上。
“喲,正是時候。”一元見到坐着的笙歌,“小師弟成年了,馬上要比武了,正好你帶他出去轉轉,歷練歷練。”
笙歌盯着一元,沒說話。
“我知道你又與小師弟鬧矛盾了,這不是調和調和嗎?”
一元大媽形象上身了。
先是訓誡,“以往你與師弟師妹們也鬧,可不也是如此嗎?吵一吵,打一打,不還該幹嘛幹嘛嗎?記那麼大仇幹嘛?心胸放大點。”
轉而勸道,“我知道,這屆小師弟心思敏感些,說上幾句眼睛就紅上了,委實……”琢磨着還是不背後說人短,“你擔待些。知道你受氣了,你多幫幫忙。”
“小八又跑去歷練去了。小六剛出關就陪他一塊去了。”
“幾個師弟師妹,被我派出去做任務了。”
“餘下的還在閉關呢。”
“師妹啊,你幫幫爲兄唄。”
笙歌翻白眼,“我沒說不答應,你羅裏吧嗦一大堆幹嘛?”揮揮手指,“給他帶句話,讓他收拾好明日辰時中山門等我。”
第二天,笙歌一身蓑衣頭戴斗笠出現,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和他背後的動物,“讓你收拾收拾,你還拖家帶口了?”
藍英猞跟來了,死鴨子也來了。
“你來幹嘛啊?山上的野獸還被你禍害得不夠啊?”笙歌對鴨子說。
“尊者哪裏的話。我就是想跟你到處走走,興許就能碰上另一半。”獨腳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