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定是魔乾的。”有人接話,一元的興致更高了,搬過石凳捱到跟前噼裏啪啦一頓說,“可找不到人啊。”
“誒,你瞧你瞧,”他摸出留影石播放,“每個屍體都是焦黑焦黑的,吸乾了血液、陽氣、法力,被魔氣腐蝕,懶得不能再爛了。”
“可問題是,我聯合了六大峯主,找遍了全宗門也找不着。你說奇不奇?”
笙歌砸吧嘴,一壺酒幹完,一元順手放上另一壺酒續嘮嗑費。
“魔修?”笙歌也非常識時務地丟出話題。
“也想到了。全宗門上下,每個人都銀石測過了,沒有。一個也沒有!就像原地消失一般。”
“我還查過法陣,咱這歸元派也沒有轉換陣,讓那魔離開啊。”
笙歌咕嚕咕嚕一通飲,想也不想,“沒準銀石測不出來,或者法陣加了隱藏陣,你沒發現呢?”
一元頓了頓,盯着笙歌,慢慢悠悠說道,“你說對了。我就是這麼懷疑的。”
笙歌擡酒壺的手頓住了,而後三下五除二將壺中酒全部吞入腹中。
中套了。
這廝抱怨不假,可也是來讓她幹活的。話裏話外不說正題,引着她來開口。
果不其然,一元說道,“師妹,宗門裏,陣法一事你最熟悉。你幫師兄一把如何?”
笙歌二話不說對着壺口嘔吐,“酒還你。”
“……”一元臉上還是笑,“師妹,你看你,又和師兄鬧彆扭不是?就一會,就一會,你去看看,不耽誤你吸收日月精華。”
笙歌實是不喜,被人算計着推去幹活。
可也沒辦法,畢竟人在屋檐下,總得爲宗門乾點活。
出事的多數爲內門弟子,天賦好,修爲不錯,資源豐富,若說是魔族針對,也說得過去。
少年是世界的未來。
抹殺優秀的少年,對未來操縱更加可控。
可同時,內門有人把守。外人不得隨意進入內門。
很有可能,內門有魔或者魔的內應。
在書院查看一二,並未發現。
毫不意外,她見到了四錢。
兩人對視,笙歌想到了一個可能。
默不吭聲轉身飛去,查看宗門上下,站在大地查看陣法痕跡,還是無所獲。
她不意外。
腦海裏都是那一個可能。
回閒居苑,解了陣法。
揮舞着金藤着一元沒了攻擊對象,迎上冷漠的笙歌,哼了一聲。
“沒發現,你可以走了。”
一元沉思一二,“一點猜想都沒有?”
“嗯。”
一元離開。
閒居苑已經自動恢復了之前模樣。
笙歌坐下,撐着石桌思考。
夜深,笙歌隱身找到四錢。
四錢正打坐修行,身上氣體運行正常。
一連一個月,笙歌悄悄跟着,連他什麼時候情緒不好,什麼時候會委屈蹲地方哭都知道。
那隻藍英猞一直跟在他周圍,嗅覺太敏銳。
笙歌怕發現,乾脆變成動植物,一動不動。
偏巧那獨腳鴨喜歡啄草,還喜歡追着小動物到處跑。
笙歌嫌棄死這個跟來的死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