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確實如想象中一般活躍,每日泡在酒吧。
調酒師給她調酒都忙不贏。
每天要盯着。
即使叮囑叮囑再叮囑,笙歌也能順到家。
開店半年後。
平日裏,她都是從調酒師那裏拿每日固定的三杯酒,之後就要求情。
這次,她自認差不多也算“看得多,能學個樣子”,便趁着早上還沒開業的時候遛進酒店。
在一堆五顏六色的酒中,一眼相中一瓶桃色的酒,看着就高端大氣。
打開,芳香四溢,隱有果香。
立馬決定拿它做基酒。
咕嘟嘟下肚,仰頭一喝,倒下了。
那天,木森有事外出,一直忙着外出。
出發之前,只語言留了一條威脅:不準喝多!更不準跑到酒吧裏喝酒!否則他回來,有她好看。
每人注意到關閉房間裏昏死在地上的人。
等到下午五點半,店員開店打掃衛生時,地上的人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因爲長期飲酒,笙歌的血管已經堵塞。
一杯烈酒直接讓她血管破裂,加上沒有及時治療,下半身癱瘓了。
木森趕到的時候,陰沉不語。
一個人簽了手術,找人交代了工作。把酒吧盤了出去。
笙歌:只想過boss下毒害她癱瘓,沒想過自己喝癱了。
這絕對是她任務期間的痛點了。
【宿主,你要不死了得了。】系統已經沒眼看。
“統子,我的新手大禮包呢?正好,給我來點靈藥。”
【滾。都老油條了,哪來的新手大禮包?】
“哎呀,那我上個世界的積分……”
系統立馬下線。
笙歌:就知道系統這個尿性。
她沒有選擇從空間裏拿藥,自己摘這麼大一跟頭,若是不知道痛,後面會惹出大禍。
但她沒想到,她睜眼第一眼,便是木森那張臉。
內心震撼。
那一眼的動容令她懷疑:自己做這個黑化任務實在是天殺的。
他沉默,疲倦。
之後幾天也把大部分工作丟出去,不再親力親爲,只在病牀邊照顧着這麼個不能動的人。
她這麼個可能後半輩子就這樣的人。
而木森還迅速地找人登記結婚,似乎是爲了安她的心。
被木森一連串的動作恍惚了,笙歌只覺,這一刻非常真實。
任務是任務,她很少將任務世界的人放在心上。
她知道他們真實存在,她也認真對待;但走後,便如轉世投胎般遺忘,只留下一個空殼虛影供腦海記憶。
而這個人,她可能依舊會忘記。
她迅速下決心做康復訓練,每日鍛鍊,除了睡覺、喫飯,她幾乎一天都投入到鍛鍊中。
在第二個月,便能自己用臂力撐着身體坐上馬桶。
後面便再也不用木森費心照顧了。
那段時間,木森看笙歌,感覺渾身都冒着光,勵志又熱血。
連帶着他,對未來也充滿希望。
而恢復也預期而來,效果非常明顯,只用了半年。
笙歌自立自強了大半年,沒想到好了之後又回到自暴自棄的狀態。
依舊是喝酒!
不長記性!
唯一的記性是認清酒再喝,不認識不喝!
氣得木森跳腳,指着笙歌前前後後罵了小半年。
某天,木森在小區裏遇到一個模樣有點像笙歌的姑娘,模樣甜美,看着單純善良。
這個人估計不喝酒,不會弔着個二郎腿。
笑笑。
找什麼樣的伴侶,選擇什麼樣的人生。
幾乎是預感般,他早早便知道他的人生。
他與笙歌,會鬧鬧騰騰,不知道之後的日子會出現什麼變數而變得雞飛狗跳。
除了性生活非常和諧之外,哪裏都是吐槽點。
但他們彼此的模樣都是真實的,沒有僞裝,看得懂各自的算盤。
隨性自在,不輕鬆。
選個善良姑娘呢,一輩子看到頭。
結婚生子,相伴到老。生活的風波圍繞着孩子。
這個人不會知道他的過去,不會知道他的爲人,不知道他的野心勃勃。
婚後提防着二奶小三,勸他不抽菸、喝酒、少喫外賣,給他做飯、泡枸杞水、斷泡腳水。
做愛不會有生生死死的戾氣,也不會有夫妻間生死決鬥的刺激與惺惺相惜的動容。
這麼一想,忽然感覺虧了:做飯、枸杞、泡腳水,都是他給她幹!
提着菜回去,看見笙歌還在睡覺。
她投資一傢俱樂部,養着遊戲職業選手與遊戲主播,專門打遊戲。
每天要看十幾個甚至幾十個的遊戲直播視頻。
把早餐扔桌上,一腳把人踢醒,轉身去做午飯。
他的工作室交給職業經理人管理,平時做點天使投資,除此之外的工作,便是養生。
晚上,笙歌心情很不錯,拉着他縱慾。
兩人事後,一個一根菸,一個一把遊戲。
若是遊戲順利,雙雙滿足睡去。
若是不順利,一根菸抽完的,接過最後的篝火,幫忙打贏,而後雙雙滿足地睡去。
生活依舊有變數。
兩人鬧鬧騰騰,恍然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