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是楊大公子的院落。
非常細緻地檢查了三遍！
笙歌看boss的眼神如同看小白菜。
“小白菜啊，地裏黃啊。”
“兩三歲呀，沒了爹孃。”
待檢查的人走後。
楊大公子眯着眼小傢伙，抓着手裏的毛筆甩墨，兩點墨水甩在笙歌臉上。
笙歌伸手點在毛筆上，“爛臉！”
毛筆筆尖開叉，墨水飛濺！
牀上、桌上、身上、臉上，到處都是墨水。
楊大公子愣了愣。
笙歌叉着腰，一臉得意。
楊大公子呆滯的臉上緩緩笑開了，如花綻開。
“你真是巫蠱娃娃嗎？不是虎頭娃娃？”
虎頭娃娃是小孩最常見的牀頭娃娃的一種。
“腳底生瘡！”
毛筆筆桿長出一個個小疙瘩，徹底毀了原有的品相。
楊大公子放下筆，嘆笑一句，“還是個急脾氣的虎頭娃娃。”
“爛臉！”
“生瘡！”
“……”
笙歌一個個對着屋內的貴重物品點過去，所有的好物全被毀了品相，成了次品中的次品。
“別別別！”楊大公子沒了公子的溫和，急切，“那是上品端硯！”
上品端硯上的花紋沒了正形。
“青花瓷動——”晚了，“五百兩啊……”
五百兩的青花瓷鼓起了疙瘩，分外扎眼。
名家字畫糊了筆墨，象牙的牙尖冒出了“花”，寶玉裂出了紋絡，上漆的書桌裂出了刺……楊大公子捂臉，全部家當只剩下自己與一隻破娃娃。
想起娃娃說起過的條件，不禁感嘆：怎麼那麼多人下咒“爛臉”“生瘡”，不能換點花樣嗎？
這邊打鬧，那邊楊大人的檢查也很快有了結果。
有人給這場檢查安排好了“結果”。
三姨娘。
“怎麼不是楊夫人？”笙歌疑惑。
三姨娘的巫蠱娃娃就是自己。
她都出來了，再找肯定不該是三姨娘。
boss應該對付楊夫人才是啊。
“你與四姨娘聯手了？”
楊大公子，“聰明。”
“我是想對付楊夫人，可楊夫人也想對付我。這個巫蠱娃娃，無論有沒有，都必定有兩個甚至三個娃娃出現。”
“到那時候，楊大人會怎麼想？”
楊大人？
笙歌：“楊大人不知道後院這些事？”
楊大公子不語，只是給了一個微笑。
那看來是不知道了。或者知道了，大家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喫。
後院全部收拾一通，夫人也得安個“管教不嚴”之罪。
只要不捅到面上，樂得自在。
這就造成了實際上後院已經鬥成篩子了，當家的什麼也不知道，還能對外吹，自己後院多麼安寧。
“於是我與四姨娘說了。”
“她懷孕，比起我來，她纔是衆矢之的。”
“她不想對付楊夫人，因爲她知道扳不倒。但是三姨娘可以。”
“三姨娘平時最嘚瑟，也是最有可能威脅她的人。”
“楊夫人若要對付我，不會直接將娃娃放我這裏。”
“四姨娘有孕，同樣扳不倒，所以，放在三姨娘這裏最合適。”
可憐的三姨娘，送走一個，又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