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材質不一樣，也可以解釋。”
笙歌有些疑惑，這貨知不知道她原本是三姨娘的娃娃？
若是知道，這便是借兩人之手除掉三姨娘這個知情人。
若是不知道，也悄然處理掉“巫蠱娃娃”。她可以安然地繼續在楊府呆着。
三姨娘被送出府裏，因爲她孕有一兒一女，楊大人只讓人打了10板子，送到郊外宅院，不得回府。
四姨娘安心養胎。
她現在才三個月，還未真正安穩，最後一個月非常重要，乾脆請老爺（楊大人），說是給整個佛堂，庇佑。
整個楊府，楊老夫人是最禮佛之人。
這等於是將楊老夫人劃給自己當保鏢。
笙歌跑到楊老夫人，聽到她咒罵，“嘴巴里長草的賤蹄子，也好意思禮佛？不過是拿我當擋箭牌罷了。”
笙歌接收到新咒怨：嘴巴長草。
轉身給楊大公子下咒。
舌苔長滿了細小的小草的楊大公子，眼刀子飛過去，扭頭將巫蠱娃娃的真身藏在了四姨娘的佛堂裏。
這邊，笙歌受佛光捱打。
那邊，楊大公子被大夫刮肉，兩個月內禁喫甜辣熱鹹酸羶的東西。
喫什麼都疼痛難忍，幾乎等於禁食了。
被打了三天，笙歌學乖了。
這還是四姨娘被勸解“焚香沐衣三天”，沒去念經的結果。
若是念了經，她巫蠱娃娃只能成死娃娃了。
boss就是boss，脾氣不是一般的大。
笙歌琢磨着自己什麼時候得把自己的肉體搶回來。
但是，boss隨身帶上了。
甚至睡覺也抓在手裏，徹底成了牀頭娃娃。
他知道，一旦失去娃娃的肉身，巫蠱娃娃便失控。
笙歌見此，麻賣批往肚子裏吞，只能笑嘻嘻地對boss裝乖。
他口有傷口，並不方便說話。
笙歌見字，翻白眼，猜到了。
子森隨手將紙扔旁邊的暖爐燒了，將筆遞給笙歌。
笙歌落在他手上，腳在他手上劃一下，子森便在紙上劃一下。
“笙歌。”二字慢慢顯形。
子森停頓片刻，在紙上寫，“自己取的名？”
笙歌點頭。
“爲何取這二字？”
笙歌離開。
他無聊，她又不無聊。
多多收集咒怨不好嗎？
見不到人，楊大公子也不急，點了墨在布娃娃身上寫字。
笙歌感應到，飛快趕過去。
娃娃背上已經有“竹”，“笙”字寫了一半。
“寫我名字，若是別人喚我，我會被喚過去的！”笙歌嚴肅道。
子森頓住了，“是嗎？”
“子森若喊你，你必定出現？”
“若是有道行的道士知道我的名字，我必定會喚過去。”笙歌說。
子森：“子森呢？”
笙歌不語。
子森喚一聲，“笙歌。”
笙歌：“看心情。”
“你爲何覺着子森會受制於你？你說不寫，子森便不寫？”子森道。
笙歌笑，“你真當我是個沒頭腦的娃娃啊？房樑上的黑衣人想躲也躲不開我啊。”
“我看得見他，他看不見我。”
“而別人都不知道，你還有暗衛保護。”
“一個小小的御史庶子，哪來的暗衛？”
“你若是想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早該知道了。爲何要安排任務將他支開？”
“又爲什麼要將寫的紙都燒了。”
子森沉默片刻，在紙上寫道，“你很聰明。”
聰明到近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