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娃娃帶在身上。
看向笙歌,“你有何不適?子森多找些人讓你下咒。”
笙歌搖頭,“她不是高人,叫名只叫對了形,並不知我真實名字。還達不到驅使的目的。”
名字,天生帶有歸屬感。
叫名,叫魂。
“那些佛經……”
笙歌沉默片刻,“她命格顯貴,咒她要花大力氣。你將她那些佛像悄悄換了。”
沒開過光的家佛像,她纔有恃無恐。
子森吩咐下去,令人悄悄換下縣主的佛像、護身符。
東西一樣,但全是外面買的新鮮物,沒有開過光,沒有受過香火洗禮,不是大師手筆。
新,但沒有靈氣。
幾日後,唸經的縣主摸到佛珠,感覺不對。
日日唸佛珠,哪裏光滑,哪裏有瑕疵,她一清二楚。更別提時常波動的珠子手感也不對。
只是頓了頓,放下佛珠,看向周圍的東西,什麼也不說。
她被軟禁了。
叫暗衛。
暗衛表示這些天與對方打鬥,可能是不注意被人動了。
屋裏被人動了,暗衛還能沒注意。
東苑縣主笑,嘴角一點點往上勾,勾出一個笑容。
她不再念佛,恢復了原來遛狗的日子。
3月回暖時,院裏的碧桃開了。
暗衛打聽到,楊丞相悄悄出門了,去往北城。
那裏是國家重兵的地方,也是三皇子去往的目的地。
開春寒潮之際,皇上“風寒”了。
這對所有人是一個信號。
4月份,戰事最喫緊的時候,子森正與笙歌說着話,忽然笙歌感覺不對,緊接着,人便不見。
密室桌案上的巫蠱娃娃掉在地上,而角落處套着虎頭娃娃的笙歌真身卻不見了。
一塊不見的,還有一直接待他們的北城的陸將軍。
他帶隊直接闖入了密室。
子森盯着地上的巫蠱娃娃,“他這段時間有何異常?”
“養了條狗。”
狗。
東苑縣主。
子森笑。
他設局,製作了一模一樣的巫蠱娃娃。每月叫人定時供奉。
沒想到,騙得了人,毀在了一條狗身上。
四月底,子森帶着人削去了三皇子最後的力量,鎮守北城的大將軍也明確支持二皇子。
五月份,子森回到皇城。
二皇子被皇帝封爲太子,正式處理國務。
三皇子成爲“安王”,安王妃是工部尚書嫡女,孃家無兵無錢。
這,便是徹底定了,板上釘釘。
太子十分高興,許諾:只要他登基,子森便是丞相。
人逢喜事精神爽,順便問了一句娃娃的事。
子森應付過去。
巫蠱娃娃是種忌諱,即使是心腹也難逃一命。
太子自然知道巫蠱娃娃,也聽聞是這東西幫他,但他更願意相信boss的實力與忠心。
或者說,這個節骨眼上,他只能相信他。
子森不是長子,不是嫡子,想要家底、不束於人只能自己出來掙。
他所有的資源都是自己給的。
但他成長得太快,手中掌握的權力也越來越多,副丞相,與丞相只有一步之遙。
丞相之位,未必鎮得住子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