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森愣住。
“等你做丞相，本宮賜她公主之位，並親自下旨給你們指婚。如何？”
“至於東苑縣主，她沒用了。”
“你願意留她，便留她。”
“有本宮賜婚，公主之位做平妻，她也委屈不了笙歌。”
“若不願意留，悄悄去了。”
“隨你。”
勝利即將到手，此時，太子也端起了寬容的做派：由他自主自己的後院。
子森扯起嘴角做笑臉，躬身叩謝，“謝殿下成全。”
轉過話題，“殿下打算如何對付安王？”
“他若安生，便叫他做個安王。”太子淡淡說道。
子森未多言，離開了。
東苑縣主的地方，他派人悄悄搜查過數遍，皆都無所獲。
他知道巫蠱娃娃在那裏，但他現在不能亂動。
太子當政這段時間，他作爲太子黨派首位官員，絕不能妄動，以免被人抓住小辮子。
他只希望，安王能安生些。
那個女人才能不瘋。
子森剋制着自己不瘋的狀態，爲太子處理奏摺。
八月中旬，中秋佳節，三皇子在宮宴之際發動了政變。
子森與太子迅速調動準備的人員，與之對抗。
混亂之中，太子對準爲首的安王射箭。
“留他一命！”子森大喊。
打鬥的安王聞聲，回首，正要揮刀抵擋，與他對抗的將士劍正刺中左臂，而原本對準右臂的箭刺入了右胸腔。
首領被擒，政變迅速穩定下來。
但皇帝在這次政變中受驚，氣血攻心，駕崩了。
子森關注着安王，立即跑去問準皇上，“皇上，可否給臣一支軍隊，並封鎖安王消息！”
“胡鬧！當務之急是安葬陛下，準備本宮登基！”太子大怒。
怒後，給了一隊禁衛軍。
當子森帶着禁衛軍回府時，他的後院燒起了熊熊大火。
子森跑過去，一女子身穿紅衣從火中走出。
模樣是第一美人東苑縣主，眉眼卻止不住地邪魅。
子森顫抖，“笙歌？”
笙歌盯着子森，“她怨氣太大，想要你的命。”
子森僵硬地看着她，伸手撫摸她的臉。
笙歌擡眸，話語清淡，“她以獻祭爲代價，許了三個願。”
“第一，要你仕途艱難，舉步維艱。”
“第二，要你不得所愛，所愛必所失。”
“第三，要你雙目失明，經脈寸斷，日日受病痛折磨，三十而亡。”
笙歌目光涼薄，說不清地悲涼，手撫上他的眼，“子森，我們該如何？”
淚水從手中淌下。
手握成爪。鮮血流下。
“啊！”
子森跪下，全身顫抖，摸上自己的眼。
世界一片血色，再眨眼，是一片漆黑。
“啊！”子森痛苦嘶吼。
周圍的士兵不知該不該上前。
沒有命令。
等着下令。
笙歌昂着脖子，挺着身骨，眉目閃動：即使她什麼也沒做，還是走到了這步。
動盪的夜晚，紅衣女子站在大火前，仿若邪魅。
身旁，跪着她的愛人，她親手奪去光明的愛人，在夜裏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