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小孩子愛跟在笙歌屁股後面。
回幼兒園,笙歌依舊是受歡迎的崽子。
溫凱斌見她再沒有靠近過。
順利晉升到學前班。
學前班上個學期,甄家出事了。
甄媽媽帶着甄深回鄉看望奶奶,晚上回去,被酒駕司機撞了。
甄媽媽去世,留下被護得好好的但也目睹整個過程的甄深。
喪事辦完之後,甄深一個人蹲房間,不喫不喝不上學,整個人抱着娃娃看着媽媽照片哭。
甄爸爸疲倦,楊勇一直陪着他。
愛人已去,留下的人還得活,還有小的得擔着。
愁啊。
兩個大男人同要當爹當媽,感覺壓力山大。
一眼望過去,根本不知道如何承擔一個小孩的未來。
甄爸爸喝酒,問,“你怎麼讓你家笙歌聽你話的?”
楊勇給自己也倒一杯,與甄巖碰杯,啄一口,將錢包拍在桌上,“靠這個。”
甄爸爸沉默片刻,“我出錢,讓你家笙歌學手語,你覺着可以嗎?”
楊勇擺擺手,“不用你出錢,我這就把人送過去。”
兩家情況完全相同,兩個男人決定互相照顧。
這邊,正在玩魔方的笙歌被喝醉的楊勇抱起往甄家走,扔到甄深牀上,鎖上門,轉身走人。
笙歌頓了頓,繼續玩自己的5層魔方。
牀上的人哭着肝腸寸斷,根本不在乎身邊多沒多人,依舊哭着。
一小時過去。
笙歌玩累了,下牀開門,門反鎖了。開窗,窗戶怕小甄深不小心掉下去,加了防護欄。
出不去。
那就睡。
甩了謝,拉過被子徑直睡覺。
第二天中午,兩人喝倒在一塊。
甄巖睜眼,昏疼的腦袋還未開機,走着去看兒子。費了半天勁打開門,扯開被子,是笙歌!
酒全醒了。
滿屋子找兒子,在地上找到抱着娃娃睡的兒子,抱起,摸額頭,有些燒了。
氣不打一出來,一腳將牀上的人踢下去,又將沙發上那位踢醒,“楊勇!管好你女兒!少把你女兒往我兒子牀上放!”
楊勇睡懵了,不知道發生什麼,知道自己女兒非但沒安慰人,還把人踢下牀睡覺讓人發燒,赧然,不斷賠笑,“忘了忘了,忘了我家笙歌不是一般人。那那個,那手語還學嗎?”
甄巖翻白眼,“死一邊去!”
他是喝高了纔想着讓笙歌那小霸王給自己兒子當玩伴。
甄深特殊。
甄媽媽一開始的打算便是讓甄深跟着上學,與同齡人接觸,避免自閉。
等到初中,再走藝術生的道路。
但是,藝術是孤獨的,有時,也是變態的。
甄媽媽不希望自己兒子走歪。
甄爸爸也決定沿襲甄媽媽的教育方向。
但是如何讓甄深走出來,去上學,是個問題。
甄家的門不讓進了。
楊勇將主意打在笙歌身上。
“這次因爲你,鄰里關係鬧僵了。我告訴你,甄深那小子不出來上學,你也別去上學。”
“這是懲罰。自己做的錯事,自己接受後果,聽到沒?”
“但如果你要能讓他上學,我給你一百。這活接不接?”
楊勇抽出一張百元大鈔。
笙歌接了。
“他哭別總由着他哭,逗他笑。”
“拍拍肩膀啊,抱一抱啊。”
“要是打你呢,受着點,別出手。你出手,那娃更廢了。”
楊勇支着招。推着人敲隔壁門,“甄弟,我帶笙歌勸人,這回真勸人。”
“你看你心理醫生也請了幾個,何不讓笙歌試試?”
“以毒攻毒,也是種方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