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號早上,笙歌被楊勇叫去接機。
蹲在機場出口那裏等着,等見到人也不寒暄,“走吧”,徑直上前走着。
下午,笙歌就與新男友出去玩了。
二十九,三十都是如此。
只等大家忙完年夜飯要喫飯了,笙歌才笑眯着眼睛回家。
被楊勇一頓說。
這些年,兩家都是一塊過年。
楊勇能說,笙歌能鬧,甄巖與甄森父子交流比較少。
甄巖忙着工作,一些手語已經忘了,還需要笙歌幫忙交流。
喫完飯,楊勇讓笙歌帶着弟弟出去玩,沒有人進警局與醫院就行。
剛走到小區樓下,就遇上張行健。兩人牽手直接走着。
後面,甄森站着,扭身走人。
等到玩得開心了,笙歌在樓梯口前看見等她的甄森。
笑了。
甄森若是早早一個人回去,必定又是一頓嘮叨。
他等在這裏,就是給她打掩護。
走近的時候,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
寒冬在外站着不動沾上的。
“跟老師學什麼了?”
甄森比着手勢:創作,表達。
因爲高興,這兩個抽象詞也不影響說話的慾望,“什麼意思?”
“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該怎麼表達,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而不是用別人的方式表達。”甄森說着。
還是抽象。
藝術一類的東西再直白,也不如數字直白。
邏輯關係簡單明瞭。
笙歌:“哦。”
“你比賽如何?有難度麼?”甄森問。
“就那樣唄。能拿到名次。”
“一等獎嗎?”
笙歌笑了。
在她眼裏,一等獎纔是獎。
二等獎都是輸家。
在自己的領域裏成王成龍。
回屋。
楊勇熱好了飯菜當夜宵。
笙歌只吃了一碗,明顯在外面喫過了。
12點一過,楊勇早早去睡了。
兩點,他要開車回鄉下開門接待祝福的人。
鄉下,大年初一有串門祝福的習俗。散煙散喫的,嘮一嘮過去的一年,祝福新的一年。
初二,初三要走親訪友,也要接待客人。
笙歌打死不願回去。
楊勇也不勉強。
每年掃墓,過年接客都是他一人操持。
去年沒回家接客,今年便一定回去。以免被人說這家沒人,絕戶了。
甄森爺爺奶奶在小學時便死了,家裏沒什麼人。
甄巖兄弟姐妹少,就一個姐姐。
大年初三會來拜訪。
三天裏,笙歌跟着甄家喫喝。
沒事也跑甄森房間看他畫畫。
畫布中,是一片綠色,空中旋轉着綠葉,右角處,有一處黑色的植株。
旁邊還放着一些概念圖。
“這是什麼?”笙歌問。
“風。”
“那這個呢?”笙歌指着黑色植株。
他笑笑,不說話。
三天時間過去,甄森又飛走了。
笙歌玩了沒兩天,初七便被學校接着補習去了。
等到開學,笙歌早已進入狀態。
開學第一天,知道笙歌將學神楊行健拿下,大家除了驚奇讚歎一聲便沒什麼反應了。
而這一天,13班裏也來了一個轉校生。
一個女生,有個好聽的名字,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