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午第三節自習課加放學後一個小時,老師出題講題,還有作業。
笙歌的放學時光沒了,週一到週五泡在頂樓的教室裏。
頂樓一層樓只有這一個班在用,十分安靜,不受打擾。
與之同時,初二的學神吳展飛與笙歌越走越近。
那個教室,瀾瀾與甄森也跟過去。
甄森一直跟着笙歌。
他五天有兩天不在學校,又是啞巴,人際關係不佳。跟着笙歌情有可原。
瀾瀾卻是即使晚上有課外補習班,也堅持呆在奧賽補習班中,與媽媽打聲招呼。
媽媽很樂意她如此上進,允許她晚飯在外面喫飯,直接去課外補習班。
老師等人知道甄森的特殊,也知道瀾瀾是一班的,更知道她媽媽是教育局的,沒說什麼。
課上,張行健時不時與笙歌討論問題。也會拿錢比試。
瀾瀾就盯着。
甄森一般自己幹自己的,該畫,畫,也會拿出《中外藝術史》、《文藝復興時期藝術鑑賞》之類的書看。
甄森不在,瀾瀾也盯着。
等到下課後,瀾瀾直接抱着笙歌手臂走,擋在兩人之間,明目張膽地當電燈泡。
張行健明着暗着都趕不走這個小尾巴。
所有人都知道兩人有些曖昧,但有着“學習”的口號,誰也不知道真假。
瀾瀾的行爲就像防止閨蜜出軌似的。
張行健哭笑不得。
笙歌偶爾倒是會支開瀾瀾,讓她離開,妨礙她學習了。
瀾瀾不清楚:到底是學習數學了,還是學習口與嘴的情感交流。
畢竟笙歌學習數學還是比較嚴肅的。
她只是爾康手,“你忘了大明湖畔的紫薇嗎?你的啞巴竹馬啊。”
瀾瀾還是怵她的,低頭細語,“那我不說話嘛。”
但是若是若是甄森在的話,瀾瀾則直接開溜。放學路上,只有他們三個。
她的心思太明顯,張行健也只是笑笑。
只要談論數學,他們便是一個獨立的小空間,外人融不進去——智商是硬傷。
反觀甄森,依舊是安安靜靜地跟着。
12月份,兩人更是時常碰面,手裏哪怕沒有紙與筆,也能不小心碰上的時候立馬比試真題。
縱使瀾瀾有心,對這種情況也無能爲力。
笙歌的第三號男友,也分了。
新的男友安靜地多。
甄森更是一個啞巴,幾乎沒有存在感。
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笙歌比賽當天,沒有陪着。都覺着十拿九穩。
很快成績下來,進入省賽,時間在6月份。
寒假裏,學校要給進入省賽的人接着補課。
原本30人的補習班瞬間只有10人。
張行健更是明目張膽地挨着笙歌坐。
氣得瀾瀾惡補奧賽知識,預備參加明年的奧數比賽。
她的那些男友們因爲放假全都暫時見不到了。
甄森更是直接飛去與老師學畫畫去。年前三天與年後三天,才空閒。
那段時間,兩人正式確立了男女關係。
瀾瀾盯着兩人吻戲,感覺自己這個電燈泡當得太過挫敗,自己都嫌。
尤其在張行健投過一枚戲謔的目光,瀾瀾只覺堵着一口氣,喘不上來,又吞不下去,咯得難受,悉數化爲了怒火。
霹靂啪啪地給甄森發消息。
對面只輕描淡寫地回,“知道了。”
任憑她在如何感嘆號,如何省略號,對方都是“嗯”或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