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烏龜便一直一個人在這裏,爬不遠,沒喫的,餓死了。
龜殼風吹日曬,早已裂開。
把烏龜養廢了。
笙歌比了個大拇指。
周圍的花草都已成野花,要麼枯萎,要麼自己攀爬出去。
陽臺被這些綠植擠佔,沒有空間,看着又髒又亂。
下樓時,甄森走在前面。
笙歌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放在了他腰與屁股上。
依然有吸引力。
要擱之前喜歡,她直接就親嘴上了。
現在,有那一問,她不敢隨便撩。
晚上,楊勇吆喝着甄巖,兩人做一頓大餐。
難得兩個孩子都回家。
四個人可以像以前那麼聚餐。
甄巖看到笙歌與甄森一塊出現,眼神很複雜。
“叔。”笙歌主動問好。
甄巖“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甄巖一直看不上她,笙歌知道。
這幾年混社會,她也知道打招呼。
看向甄森,猜測是知道她與甄森交往過。
四人如過去一般,在飯桌上喫飯。
依舊是拿大湯碗裝菜。
笙歌笑笑,她現在飯量並不如往前。
她176大高個,並不再長身體了。
想到此,笙歌問甄森,“你多高?”
拉起人比比,自己比比。
“168。”甄森手語。
矮了半個頭。
“這些年你都沒再發育發育?”笙歌調侃。
甄森瞥她一眼,“誰像你似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笙歌笑笑,沒多說。
甄巖個子矮一些。
與楊勇站一塊,矮一個頭。
只是平常楊勇照顧着甄巖,並沒什麼感覺。
此時被笙歌指責矮,甄巖不高興。
楊勇看臉色,給夾菜,“喫菜喫菜,多喫菜,這菜都喫不動。”
“你餵豬呢?這麼多菜,當然喫不動。”甄巖不好說笙歌,直接懟楊勇。
楊勇笑着稱“是”。
又遭一記白眼。
楊勇:“忘了兩孩子不長個,吃不了那麼多。咱多喫些。”
甄巖:“要喫,你自己喫,我可喫不下。”
笙歌看着二人互動,悄悄湊到甄森旁邊,“誒,這些年,你爸,楊勇,就沒找過阿姨?這看着,他兩要成一對了。”
甄森無語,放下筷子,手語:“他兩鄰居十來年,關係自然好得跟兄弟樣的。哪像你想得那麼——”
笙歌趕緊將碗端回他手中,打斷他話語。
甄巖已經看過來了。
她可不想一晚上被盯着看。
甄森被打斷話,不放棄,放下碗,又要接着比劃。
笙歌直接將他一隻手抓起,垂在桌下,“喫飯。”
甄森愣住,總算打斷了說話的慾望。單手夾飯夾菜。
桌下的手,很快也回到桌上。
兩人很快交換了新的聯繫方式。
晚上,睡自己的房間,發覺有的東西一直沒變。
感懷:原來這就是“根”。
被褥換了新的。
撲到新的被褥上,笙歌感懷萬千。
既然回來了,也證明了自己,有些關係沒必要斷。
至少站在這個年紀看,楊勇這個父親已經做得很不錯。
帶個不一樣的孩子不容易。
雖然,從孩子的角度看,有個與別人一樣的父親也很累。
只不過,能互相體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