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只有四位姑娘。
顧元帥的嫡女，19歲。
王丞相的小女兒，15歲。
寧王府的郡主，13歲。
兵部尚書的嫡女，16歲。
立笙將目光放在顧元帥嫡女的畫像上。
蔣林道：“這個好，中立派。鎮守西南地區，若是有需要，可以藉助他的力量。”
“就是歲數大了點。”
“聽說性格也剽悍。”
“本來議定了夫婿。結果聽說與自己表妹不清不楚，當即就表示成全人家。”
“哈。說是成全，那男人臉上的鞭痕可不像“好意成全”，分明是嫌棄噁心。”
“一戰成名後，沒有人敢提親。這才拖到現在。”
“殿下，你眼光真好。嫉惡如仇，耿直豪爽，定不會背棄於你。”
蔣林：這麼暴力的姑娘在後宮裏放着，還有安寧日子嗎？
“哎呀，不知道這個姑娘會不會選你？”
“聽說元帥對她很是寵愛。放言：她若不願意嫁，就一輩子養着！”
“若是……”
立笙出言打斷：“行了。這個呢？”
他指着丞相家女兒。
“丞相是父皇的人。他的女兒，才貌雙全，應該不成問題。”
蔣林盯着他的眼神微妙。
“說！”
蔣林湊過去耳語，“聽說這姑娘有喜歡的人。丞相不滿意……”
立笙果斷過人，目光移動到下一個。
蔣林盯着寧王府郡主的畫像，樣貌還未長開，帶點嬰兒肥，“這個好，是個美人胚子，挺有期待感的。”
“好了。”立笙不願聽他拐彎抹角的話。
只剩下最後一個。
兵部尚書嫡女。
位置正好。
“我聽說……”蔣林欲言又止。
“直說。”立笙心中嘆氣。猜到今晚結果。
“對方打死過幾個下人，手段比較狠。”
太子妃與皇后，都要求母儀天下，德才配位。
他的位置並不穩。
輕易打殺下人，給他落下一個殘暴的名聲並不好。
四人中，竟無一人妥帖。
“矮個子裏面拔高個。今晚肯定要挑出一個。”話鋒一轉，“阿森喜歡什麼樣的？”
“我？”蔣林看着立笙，轉過頭，想着曾經的愛好，“胸大高挑屁股圓的吧。”
“沒別的了？”立笙笑，低頭給他挑選，“性情要如何？可有相熟的？”。
蔣林目光在低頭之人身上流轉，笑，“我沒事便在你左右，哪有相熟的姑娘？性情的話，就按照殿下的性情找吧，也算相熟了。”
立笙愣住。
這個玩笑話過了。
再是相好，也須避讓着君臣之交。
想了想，沒當回事。
蔣林一向心直口快。
這種玩笑，立笙沒放在心中。
倒是認真想了想，“本宮這樣的，怕是隻有宮中才有。怎麼？是想當駙馬？還是想做本宮父皇的男寵啊？”
“不不不！”蔣林立馬否定，“那還是算了。”
立笙輕笑，“怎麼？是嫌棄本宮？還是看不上皇家？”
這種話，前有狼後有虎，就沒有活路。
蔣林就差下跪，“殿下，您饒了小的吧。臣錯了。臣是在無福消受。”
夜深。
蔣林離開。
立笙立在桌前，看着四張畫像，思索比較着。
想着想着便想到了蔣林的話。
他們，幾乎日夜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