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歲之前，只記得朝暮學習，記得那些寧靜與一絲寂寥。
除了刻在腦海裏的書本，並無什麼記憶。
翻遍記憶，幾乎全有蔣林的身影。
想起兩年的那晚，初次開葷。
雖然並不記得過程，卻記得那天蔣林向他走來。
那一刻什麼感受，他不記得。
現在想來，心中卻有絲絲異樣。
與他想像的……立笙目光在畫像中巡查。
……
下朝去工部。
一直坐到幾盡日落，也不見蔣林過來。
“蔣林呢？”立笙問章太監。
“回殿下，蔣小將軍陪同郡主比賽騎馬。”章規矩見太子對話題有興趣，連忙細說。
“今兒早上，郡主堵在將軍府門前拜帖，希望與小將軍比試騎馬。”
“小將軍不能推脫，便直接去了。”
去別處，也不知道遞個話。
這個郡主，可真好鬥。
太子思索一二，提筆書信，交給章太監，“送去西南元帥府。”
晚上，立笙看書，等着。
等到子時，也不見往日那個劣徒夜探太子府。
心中積攢了一些無名火。
第二天，依舊不見人。
問起，還是郡主。
真對郡主感興趣？
鎮和王府的目的不是他嗎？
怎麼不見郡主在他面前蹦躂？盡在蔣林這個楞頭蔥身前表現啥？
“在哪？本宮也去瞧瞧去。”
來安府。
這是來都城的貴人們暫時歇腳的地方。
只有皇家允許，才能入住其中。
其間裝置，比皇宮也不遜色。
鎮和王府家的郡主過來，一早就安排在了來安府。
進府。
下人遞了信。
人在後院。
直接進去。
正見郡主攬着蔣林，親親密密，不知道說些什麼。
立笙微笑。
兩人看到太子殿下，立馬正形，拜禮。
“免禮。二位玩什麼？”立笙問。
“殿下，臣邀請幾位郎君賞詩作對。揣測殿下日理萬機，恐有打擾。不想殿下造訪，令此處蓬蓽生輝。”郡主說，笑得開朗自信。
一股子勝券在握的味道。
立笙但笑不語。
別處觀賞畫作的聞言也趕了過來，其中
“賞詩作對？”立笙目光移向蔣林，探究的目光令蔣林赧然。
“殿下，臣的水平您還不知道嗎？臣就是過來當綠葉的。”蔣林說。
“小將軍賞詩作對，卻擅長髮現詩詞美景。這來安府絕佳美景全靠小將軍找地方與角度，真正是高人吶。”郡主誇讚。
蔣林立馬近前，“殿下賞臉，與我們一塊看看？”
擠成一堆的笑臉難以入目。
立笙沒說話。
三人同行，其餘人跟在後面。
蔣林帶路，郡主一路講解。
回府。
蔣林問，“殿下，您覺着郡主如何？”
“聒噪。”
一路上的話就沒停過。盡是與阿森說。
他若不開口帶話題，他們能在他眼前你儂我儂一天。
蔣林表情微變，隱在夜色中。
“對了，本宮修書元帥府。”
“你要娶元帥的女兒？”蔣林驚叫。
立笙看過去，“作何大驚小怪？”
“不是，你這麼快便決定好了？不要再想想嗎？”蔣林追問。
立笙笑。“本宮只是讓他女兒來都城，看看都城兒郎。沒準有相中的人家呢。”
“什麼時候的事？”
“昨兒。快馬加鞭，月中便能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