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聖旨,或者是鎮和王府的人殺了一支軍隊。
他調去一千人。
鎮和王府鎮守北方,怎會在此有如此多的人?
若是軍隊祕密回來,也不該收不到消息。
可能性更偏向於……
立笙想了很多。
他之前以爲,父皇的意思是藉此砍了鎮和王府。
但只怕,父皇算到了鎮和王府,目的更在於他。
他不夠強,不夠兇猛。
父皇嫌棄於他的儒弱。
所以要他面對生死,面對險境。
立笙翻來覆去睡不着。
蔣林迷迷糊糊,下意識伸手拍着他的後背。
“好了。”立笙說。
沒人應。
扭頭,人眼睛閉上了,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着。
立笙失笑。
將手拿開,腦子裏的東西越來越模糊,睡了過去。
陽光剛從太平線上溢出,立笙醒了。
睜眼,自己整個身子被人抱在懷裏。
手的主人是蔣林。
皺眉,甩開手,將人叫醒。
“早些趕路了。”
追兵很快會到。
兩人尋着山路不停趕路。
連着趕了四天,逐漸甩開了追查的人。
路上,兩人見到什麼喫什麼。
還未成熟,苦澀的野果,野菜洗乾淨便咀嚼;逮了兔子,魚也只生喫。
確認甩掉人後便生火。
蔣林砸石頭,點起火星,升起了火苗。
有水,立笙不再委屈自己,脫去衣服下水洗漱。
連日來泥汗一身,早已嫌棄。
鑽入水中,痛快洗了一下。
蔣林將衣服在水中沖刷,衝去泥漿。
“你也下來。”立笙喊。
蔣林笑,脫了衣服,在水中沖刷乾淨後放在火堆旁烘乾。
跳入水中,遊至立笙旁。
他的目光專注,眼裏皆是他,笑也因爲他。
這不是朋友間的目光。
放鬆下來,回想之前的事情,感覺曖昧。
蔣林的奮不顧身護着他,並不是因爲他是太子殿下。
之後的相處,一言一行,換個角度,皆有情。
立笙笑,問,“蔣森,你喜歡我。”
蔣森愣住,僵在原地。
“好大的膽子。”
蔣林沉默不語,眼睛盯着立笙。
立笙依舊是那副微笑,似乎一切都雲淡風輕,不值一提。
“站過來。”
蔣林依言,往前走了兩步。最後一步縮小了步伐,保持着距離。
立笙挑起蔣林下巴,吻了下去。
蔣林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抱住人。
水流很涼,身體卻越來越冷。
兩人糾纏,拉扯着往岸邊走。
岸邊有塊大岩石,巖面平滑。
立笙二話不說將人推至石頭上,傾身。
“等會!等會!”蔣林立即喊停,“你會嗎?”
我上吧。
立笙“哼”笑一聲,“本宮當然會。”
二話不說開始動作,不容反駁。
蔣林抿嘴,很快調整情緒,配合動作。
一場興趣事痛快做完。
激情過後,退去了衝動,留下半地空白。
說不清,道不明。
“殿下。”蔣林趴在石面上,“您怎麼那麼坦然?”
一點不像第一次知道的樣子。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歡男生,還是自己兄弟,主子時,震驚了許久,不敢面對。
立笙無所謂,“有什麼在意的?喜歡便喜歡。”
男女無所謂。
歷朝皆有男寵。
父皇也是其中一員。
他並沒有此中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