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林依舊負責捕魚,找喫的,習慣性地伺候太子殿下。
他們沒有扭捏,即使過了界,事後也彷彿什麼都沒改變。
從那天的體位上,蔣林清楚:他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男寵,但必須是下屬。
這個界限不能破。
他慶幸青樓那次,懵懂無知的他不懂男男之事。
不然此時,他墳頭草已青黃三次;再不濟,也遠調邊疆,不入皇城。
趕了三天路,潤玉宮出現在視野遠處的山坡處。
“先休息吧。”立笙道。
蔣林點頭,起身找食物。
“不用,你休息着,我去找。”立笙擡步。
“殿下。”蔣林阻止。
“不用,坐下,這是命令。”立笙道。
蔣林毫不猶豫,“我跟您一起。”
立笙指着石頭,嚴肅,“坐。”
蔣林猶豫着,後退兩步,坐下。
立笙鑽入密林中,找尋着喫食。
阿森是聰明人。
晾了三天,自然清楚他什麼底線。
他也不是什麼無情之人,歡好之後甩臉不認賬。
山裏肉食不好找,野菜倒不少。
撿了一堆回去。
找了個水窪,將泥土洗乾淨。
“殿下,臣不會逾矩。”見到人,蔣林立馬跑跟前表忠心。
立笙笑,“這些年,你可不少逾矩。”
“臣絕無犯上之意。”蔣林指天發誓。
立笙盯着堅定嚴肅的人,決定逗逗他,“喜歡我,不是犯上?”
“天下,天下人皆應該喜歡殿下?”
“那是仰慕。你確定你的喜歡是這種喜歡?”立笙反問。坐下,拿出手絹細細將菜葉子擦乾淨,而後放在布上。
“殿下,我……”
“你是不是想在上面?”
蔣林猛擡頭,瘋狂點頭,“想想想。”
“想都別想。”
“……”
蔣林張嘴,又閉嘴,低着頭默默地串菜。
“明面上,我們始終是上下之分,私下裏,亦兄亦友。”
“至於婚配,這三年,你不許婚嫁。”
立笙將一切安排地明明白白。
蔣林悶聲“嗯”。
立笙見此,轉移話題,“這幾天先不急着趕路,探查情況。”
涉及正事,蔣林毫不含糊,“殿下是擔心潤玉宮有埋伏?”
潤玉宮只是消遣納涼之地。
並無重兵把守。
若是鎮和王鐵了心要殺殿下,潤玉宮也只是喪魂之地。
“這裏不是最佳方位,我看過了,對面山頭纔是。下午咱趕過去,找個地方,觀察燈火,再決定探查方位。”蔣林建議。
“嗯。”
火旺起來了,將野菜放上去烤了烤。
沒有調料,幹喫野菜也不覺無味。
這種原滋原味的東西,這些天過於熟悉。
有的菜索然無味。
有的,很甜;有的,很苦。
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立笙只在書上知道這些菜,並未親身採摘與嘗試。
這些天的歷程是人生中的各種奇特。
邊喫邊烤。
空氣中聞到一股香味。
蔣林動作迅速拿起,扇着風聞了聞,沒有味道。
每一株都拿起,聞了聞,好像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