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壽宮的鎖已經沒了。
太皇太后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72歲的高歲,少有人能有這個福分。
太皇太后走後,這座萬壽宮也便沒落了。
成爲一個廢棄地。
木森悄悄進去,黑暗中聽到偷偷私會的宮女太監,也聽到宮女溜進來偷偷哭泣。
“爲何哭泣?”
木森問。
宮女嚇一跳,連忙起身跑了。
再裏面,木森沒再進去看了。
慣性的,保留原始。
回到紫薇宮,喫飯。
皇上早就用過晚膳了。
剩下的菜熱熱,又端上來。
喫完飯菜,看會書,待到亥時,起身去被窩睡覺。
聽到動靜的笙歌對他翻白眼,見無反應,便放下書籍,起身也去牀邊。
地龍燒得很熱。
屋子裏並不冷。
笙歌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與木森親熱。
木森被動地承受,不表現也不配合。
即使他們吵架翻臉,晚上他還是會在這裏,陪着他。
像個男寵。
當笙歌的手觸及屁股時,木森忽然翻身,將人壓在下方。
“你想幹嘛?”笙歌翻臉呵斥。
變化如此之快。
木森只覺心口疼,“陛下,這些年,臣一直在您身下。怎麼,情人之間不能互幫互助?還是我在這牀上,也只是你的臣子,是你的男寵!”
嘶吼聲在房間飄蕩。
“是!你只配在我身下!”笙歌猛然起身。
他的動作刺痛了木森。
木森毫不客氣將人猛地“砰”地砸在牀上,暴力地控制着對方。
笙歌怒極,掀了枕頭下的被窩,摸出匕首刺向木森。
木森跳起,站在牆角,雙目呆呆地看着這把匕首。
這把不知道在笙歌枕頭被窩下藏着的匕首。
這把在兩人同牀共枕間放着的匕首。
木森笑,嘴角越扯越大,最後抑制不住將心中的氣放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仰頭的那一刻,淚留下來。
“我放肆?陛下不是早已打算結束我嗎?”
“你將那嚴格放在我身邊什麼意思?”
“在我身邊安插忍受,真以爲我什麼也不知道?”
木森臉有淚痕,歪着頭笑着看他。
“那個嚴格,是先皇死前的枕邊人吧,也是你的人。”
他說得肯定,毫無懷疑。
笙歌沉默不語。
“你血洗皇宮,靠他幫你下藥,給你傳遞信息。”
“甚至,”木森盯着笙歌,一字一句,“幫你僞造聖旨。”
笙歌的目光瞬間毒辣,如蛇準備攻擊。
“曾經的侍從大人,先皇的男寵,現在我身邊的副手。我何德何能啊?”
見笙歌依舊沉默,木森笑了。
“怎麼,你將他送去軍隊,重建功勳,找個理由將他調回來,便以爲我什麼也不知道?”
“別忘了,我是將軍世家。”
見人依舊不爲所動,木森笑着蹲下身,輕聲道,“聽聞陛下好男風,這個嚴男寵也是極愛你的,願意爲你委身身下,不知道皇上自己用過沒有?父子二人共用一人,想必——”
“蔣林!”笙歌吼。
“夏立笙!你是皇上,不是什麼都做的小人!”木森也吼。
“你以爲你立那個狗屁不是的小子當太子什麼意思,誰人不知你司馬昭之心?”
“你就是想繼續把持朝政!”
“我想坐那個位子又何須讓位!普天之下,無人是我威脅!”笙歌反駁。
“因爲你要得更多!”
笙歌不語,目光直直盯着他,扭頭不去看人,指着門,“你走!別留在這宮中。”
木森憤身,撿了衣服直接離開。
兩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