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發現自己某種意義上又被禁臠了。

    以前是用槍支和手銬。

    現在是用眼淚和身體。

    只要笙歌忽視了他,Assen就能跑過來砸進她的懷裏,抱着不撒手。

    若是和別的男人說話,更是要翻天。眼淚啪嗒啪嗒地掉,當着兩人的面掉,說什麼也沒有用。

    不知道的妹子都以爲笙歌是渣女,而Assen是癡情種子。

    笙歌很呼吸,就當養了一條大狗。

    但這不是,因爲這狗還會發情。一發情就瘋狂打電話,被罵得祖宗全斷根了,也不見這貨有一絲感恩。

    若是她不小心抱了哪家小孩。那這個人妥妥就在黑名單,不打一頓對不起自個傷痛的心理。

    但是打完全沒用。被打了一遍哭,一遍又湊過來主動討打。

    “……”沒轍了。笙歌去倒立。

    Boss臉皮太厚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Assen愣了愣,也跟着去倒立。一邊倒立一邊看着笙歌,笑得傻乎乎的。

    笙歌實在沒眼看這貨,轉身去關門。

    不知道是不是季昇那部分的靈魂迴歸。

    只要把Assen扔在門外一定時間,這貨就敢哭。嚎啕大哭,吵得整棟人都聽到。

    說重了要哭。

    打了要哭。

    不理人還是哭。

    要麼麼不給依舊是哭。

    哭哭哭,整個一苦情劇。偏偏笙歌不配合卻也無可奈何。沒有真的把人趕跑。

    除夕過年時兩家湊在一塊喫。已經默認兩人是未婚夫的事了。

    Assen笑得最開心。

    笙歌沒辦法笑。

    “系統,以後最好給我找無父無母,無親密親朋的人。有家庭簡直是把後背讓給敵人砍。”

    【好的】

    更糟糕的是,開學後,笙歌也被拉着去上學了。Assen研究這人的課程,把能一塊選的都選了。只剩下升級上階的專業課沒一塊學。

    回到A國,沒有人窺探的Assen越發放肆,天天要親親抱抱舉高高,還要生孩子的活動。

    笙歌完全無法理解。這貨是會喜歡孩子的人嗎?多出一個擠佔她注意力的人他也肯幹?

    Assen給出解釋,“你不喜歡我。所以我想要另一個人幫我留住你。我怕我一轉身,你又不見了。而我徹底找不到你。”

    感覺真對。野獸直覺不錯嘛。

    笙歌呵呵。

    “Sexy”酒店還在開着。笙歌完全不信Assen說得不做。與其防不住,不如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Sexy”店兩種酒。

    一種68元。是普通款。

    一種288元,是經典款。

    有意思的是,經典款只放了少量的毒品。而普通款卻是大量的毒品。

    明明是包裝着酒品賣毒品,卻是讓便宜的撿了大便宜。

    笙歌問了問,Assen解惑。

    “我們要賣就要拉住所有客人。”

    “經典款貴,是專門給有錢人喝得。他們大多數有品位,所以酒更多的是酒,少量的毒品摻入調味。經典款更注重味道。是回味無窮的癮。”

    “普通款便宜,是給沒什麼錢的人喝的。這裏大多數是青少年和大學生。他們是潛力股,看起來沒錢,但他們可以隨時有錢。問爸媽要,槍殺奪偷,他們是最大的客戶。所以爲了拉住客人,放入大量的毒品。他們需要釋放,需要瘋狂。大量的毒品是他們需要的。是欲罷不能的癮。”

    “便宜酒薄利多銷。經典酒打開品牌,兩者結合,生意自然穩賺不賠。”

    笙歌只想鼓掌。

    麻的,一個毒販子這麼有頭腦我們這些人要怎麼活?

    動不動就要死全家,這樣的男友誰敢要誰要去。

    她可不是傻白甜。

    呵呵。

    笙歌翻白眼。帶着人去廚房,搬出煤氣罐,“來啊,死全家啊。”

    Assen愣了愣,眼淚說掉就掉。串珠兒一串串啪嗒啪嗒落地,眼神裏全是委屈和傷痛。

    “……”笙歌移開目光。

    “呵。呵。”Assen還喘上了,抽噎着拉着笙歌的手盯着人,哭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別離開我。我想你。呵呵。”Assen哭得更兇了,“我心很痛。你不在,我心狠痛。”

    前面吵架的兩人同時看向廚房這邊。嚴媽媽要過來被拉住了。

    “Garfiled~我想結婚。我向你。”Assen啪嗒啪嗒喘着氣說。用手摸去眼淚,“我好想你。你都不要我嗎?”

    “……”從沒見過這麼坦然的boss。笙歌有些不自在。

    把自己的手從Assen手裏扯開。

    Assen扒拉不過,山前兩步抱住,埋肩,“不要。你不能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就殺人。不殺他們我就殺其他人。反正我難受。”

    “……”天上犯罪人了不起啊?高智商犯罪了不起啊?

    笙歌僵在原地。

    Assen抽噎着,“你不在我就鬧事。被抓了我就說是你教得。你不要我。”Assen又哭上了,“我也不要你。大家一塊死。都死了算了。”

    “……”神經病的思維你無法理解。

    所以啊,擁有同心花也不是件好事。

    淚珠子落在肩上,有些冰涼。

    “Assen。”笙歌平靜出聲。

    Assen擡頭,眼巴巴看着笙歌。

    “滾一邊去。”

    Assen有一秒鐘愣住,轉而去碰桌案上的菜刀,被笙歌死死擒住。

    笙歌看了眼伸長脖子看戲的兩人,又看了眼憤怒的Assen,轉身抱着人進衛生間,關了門。

    “咱們說清楚。我不喜歡你,你也別白費力氣。老子說不喜歡就不喜歡,說不結婚就不結婚。你敢逼我,我就先殺了你,然後自殺。”

    Assen又愣了,轉而笑起。身子搭在笙歌身上,“你看,我們如此的相像。你就是我的第七根肋骨。我喜歡你,就像喜歡我自己一般。你喜歡你自己,也一定會喜歡我的。”

    “……”

    Assen轉頭看笙歌,很認真地說,“你若不喜歡,那些事我以後不碰。我不騙你。只要你以後都在我身邊,我就不做那些事兒。好不好?”

    “好不好,Garfiled?”Assen輕語,“Garfiled~”Assen輕喚。

    “閉嘴!”笙歌說,開了門離開。

    Assen站在原地,笑了起來。

    兩人前後腳出去,外面的兩位大人看他們都不一樣了。

    尤其是嚴媽媽,對着笙歌搖搖頭,臉上是挫敗的神情。

    不是,媽你沒輸,別這麼快商談着嫁女兒的事啊。笙歌張口欲說。後面被人環住腰,那顆惱人的腦袋又靠近來,“Garfiled~”

    嚴媽媽憤恨地b把人拉過來,眼神威脅Assen,又給笙歌遞了一記“你給老子等着”的目光。

    笙歌不戰而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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