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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早上的,曲清霜還在補覺,昨晚宵夜喫多了又出去溜達了一圈,等轉悠回來天就快要亮了,就躺在牀上打算睡個回籠覺。

    這還沒睡多久,就聽見外邊吵了起來,還有個人跟鬧鐘一樣突然大叫:

    “擺陣——!!!”

    “喝——!”

    “擺你個大西瓜!”

    曲清霜拎過手邊的一個水果盤子朝窗外扔去,剛好砸到那人頭上。

    那丐幫大智分舵的副舵主剛跳上小弟支起來的棍子上,連人帶那些小弟都給被水果和盤子砸塌了下去。

    那羣人哎呦喂栽倒了一片,趕緊把跛腳乞丐扶起來,一邊嫌惡地把身上的爛果子甩掉,一邊怒氣衝衝地對着窗戶叫喊:

    “何人在此偷襲我丐幫?”

    “你誰啊就敢代表丐幫?丐幫幫主麼?”曲清霜一臉怒氣地提着根笛子從客棧裏飛下來,站在張成嶺面前嘲諷道:

    “一大早的吵人清夢,知不知道影響小孩子睡覺容易長不高啊!”

    那跛腳乞丐看曲清霜一個小姑娘便有了底氣,只當她是一時運氣好才砸中了自己,厲聲趕道:“看你年紀小,老丐我不與你計較。這裏的事與姑娘無關,你再不走便休怪我等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溫客行在後面搖着扇子,說着風涼話:“張小公子你也看到了,這羣人對着一個小姑娘邊喊打喊殺,你要是自己跟他們走了,嘖嘖,說不定,這半路就被人賣了。”

    “看來這位老乞丐不僅適合做狀師,連捕快的活都能給替了。讓你在丐幫討飯還真是委屈了。”

    曲清霜接道:“你說他是丐幫的?”

    “可不是。”

    “這裏的丐幫也太low了吧,打架還打羣架。”曲清霜拍了拍張成嶺的肩,“成嶺啊,聽我一句勸,別跟丐幫混,越混越沒錢。我就有一個丐幫朋友,人家打架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墩墩墩,哪像他們,就是一羣小弱雞聚在一起叨人。”

    “這位姑娘,你可別亂說。張小公子,我們不是來打架的。”那丐幫頭頭許是剛剛氣勢被水果砸沒了,這會又試圖拐騙張成嶺,“真的是沈慎沈掌門託我們來尋你的……”

    “尋什麼尋?你兩嘴一叭叭說什麼我就得信?再說萬一你是什麼不軌之徒,披上丐幫的皮子來誘拐小孩怎麼辦?”曲清霜護住張成嶺不讓他被碰到,“真要讓人信你,就把沈掌門請來,我們在這裏等着便是。”

    “小姑娘你不懂,這遲則生變,沈掌門乃一派掌門,自然事務繁忙,這才託我們來尋人,再說了等沈掌門來還要些時日,萬一……”

    “萬一什麼?”曲清霜看他假惺惺的樣子就作嘔,“沈掌門要真是心疼張公子,即便再遠也會趕來,他要是不來,那說明張公子對他也沒這麼重要,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們能把他照顧好?”

    “成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張成嶺看着曲清霜堅定鼓勵的眼神,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你看,該怎麼選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曲清霜準備拉着張成嶺走到後面的桌子旁坐下,那乞丐終於氣急敗壞的罵道:

    “既然好話說盡了,張公子,今日你是不走也得走。”

    剛想說擺陣,但想到剛剛的恥辱,身上還能聞到水果的酸甜味兒,他只能乾巴巴地命令道:

    “上!”

    溫客行帶着兩個小孩退後,對周子舒說:“阿絮,小孩子見不得血,他們便交給你了。”

    回頭對着曲清霜誇道,“小丫頭嘴皮子挺溜的。”

    雖然這丫頭和自己人說話有些氣人,但聽她懟起外人來卻十分舒爽。溫客行把買到的堅果分享給她,兩個人坐在桌子旁邊嗑堅果邊看周子舒出招應對,比張成嶺輕鬆多了。

    “攔住他!”

    那跛腳乞丐躍過周子舒跳上屋頂,吩咐手下攔截周子舒,他看了一眼張成嶺的身邊,一個玉面公子,一個武功粗淺的小姑娘,不足爲懼。

    溫客行一手剝着紙皮核桃,一手給自己扇風,對着周子舒的軟腰,騷話不要錢的往外蹦。對面人多勢衆,張成嶺不免替周子舒着急了起來,看着溫客行:“溫公子,你快幫幫他呀。”

    “傻小子,這幫臭要飯的哪是他的對手,小阿霜也不用過去,且看你周叔如何拳打惡狗。”

    他把剝好的核桃遞給兩個小孩,“來,喫個核桃,益智補腦,快快長高。”

    曲清霜:“溫孔雀你又找罵是麼?”

    溫客行反問道:“不是你說被人擾了好覺,不能長高麼?”

    “要喫你自己喫,最好長個兩三米。”

    不想和這個專戳人痛處的人多呆,曲清霜的起牀氣還沒撒完,她立刻就找到了罪魁禍首,也不看戲了,自己一個扶搖躍上屋頂和那跛腳乞丐纏鬥了起來。

    她也不直接將人揍趴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拿萬花點穴截脈的手法,專挑人痛處下手,既練習了自己的武功,又能把人折磨的四處跳腳。

    溫客行看她行事如此隨意頑皮,笑道:“小魔星。張公子,你可別跟她學,容易討打。”

    欠打的熊孩子一個就夠了,再多了就教訓不過來了。

    他再看周子舒,突然覺得阿絮就算總是給自己擺一張臭臉,也算是脾氣好的了。

    眼看自己被曲清霜玩弄在手中不得脫身,一邊要防着曲清霜點他穴脈,一邊還要看着張成嶺,跛腳乞丐得了空隙趕緊吩咐角落的幾個小乞丐:

    “你們幾個,去。”

    曲清霜一個笛子將他敲了回來,“還有精力搞事,看來姑娘我武功還是練的不到家啊。你小心點,我可要出全力了。”

    “你這丐幫的打狗棍子好奇特,還是空心的,讓姑娘我看看裏面裝了什麼寶貝!”

    她將內力輸送到雪鳳冰王笛,拿笛子當劍使,對着跛腳乞丐揮了過去。笛子上的氣勁渾厚鋒利,跛腳乞丐不敢拿身體硬抗只得用竹棍抵擋,只聽“啪咔”一聲,竹棍便被震碎,露出了裏面的竹劍。

    “噔!”

    跛腳乞丐抵不住這一擊,連人帶劍倒飛出去,卻仍不忘出招攔住曲清霜的動作。

    卻見此時地上的張成嶺被三個乞丐追趕,繞着溫客行轉圈,眼看就要被三個乞丐捉走,張成嶺只得向周子舒求救:“周叔!”

    周子舒聞言回頭一看,趕緊擊退周圍的雜魚,飛身躍至半空,一個竹竿過去,那三個乞丐便被打飛了出去。

    只是這一招又動用了不少內力,牽扯到體內的七竅三秋釘,周子舒正要趕過去的動作也被迫停止,吐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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