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開顏是因爲他跑不快,看風箏多,放風箏少,毽子也踢不到,大多數時間都在撿毽子。
兩位婆婆心靈手巧,一週的功夫新道袍便已做好,杜篆兩件,穿在身上很合身,更顯青松氣質,兩個傻子學習藥膳很認真,尤其是杜篆,在通往大廚路上,飛奔!
藍若可上山打拳時氣色還不錯,估計這週末,藍爸爸和藍媽媽少了些嘮叨。
晃眼間又到週日,喫過晚飯,二人又騎上摩托裝模作樣‘上學’去了,臨行,賈興堂嘟着嘴,有些不捨,兩位婆婆叮囑二人,在學校別惹事,要好好聽老師話,不等兩位老人家說完,杜篆急忙發動馬達,紅着臉溜了。
自從不去上課,山下歲月同樣靜好。
貨比貨得扔,這話太有道理,看着眼前二人遊宇也深感震驚,測試成績出來了,杜篆這傢伙真是自信剋星,人家有本事玩了,樂了,百尺竿頭還能更進一步,其總分拉開第二名五十五分!
小悠則升到年級第六,進步一名,所以老師再次批准二人不去上課,藍若可對此也無話可說。
遊宇退步了,是高三第二名,但他耽擱了四天課,情有可原,可以再給其一次機會,藍若可剛好保住第八,萬幸,遊宇還能繼續住在‘神仙居’。
說到‘神仙居’,藍若可對這名字不滿意,嫌大,怕鎮不住,可她不滿意又有何用?遊宇一聽到‘神仙眷侶’立即站到小悠一邊。
小悠拿到成績,一跑一跳去了公共電話亭,杜篆冷淡,對自己的戰果漠不關心,是個變態傢伙!
運動會持續兩天,是校園裏最盛大的節日,一大早揚聲器便播放着節奏明快的樂曲,更添熱鬧,年輕人要麼好動,要麼貪玩,處處可見興奮和激情,處處可聞歡聲與笑語,天氣也作美,一片陽光燦爛。
週三,按照約定杜篆和小悠早早去了學校,還列隊參加了開幕式,杜篆那無可匹敵的學霸光環讓身邊胖子也覺與有榮焉,大大方方叫了他好幾聲‘篆哥’。
很快,進入大家最喜歡的比賽時間。
藍若可是賽場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且看她颯爽英姿,神采四溢,其腳步輕靈而迅速,像踩着風一般衝向終點,紮成一束的長髮在腦後晃盪着,搖擺着青春活力,汗珠爬上其額頭,桃紅爬上其臉頰,讓人莫名生出一種‘不愛紅裝愛武裝’之感!
其比賽遊宇能看的都看了,越看越喜歡,她拿下了高中女子組四百米金牌,兩百米銀牌,還拿到三級跳銅牌!
其比賽藍若可也都看了,也是越看越喜歡,這傢伙拿到了高中男子組一百米,兩百米金牌和四百米銀牌,成爲小悠念念不忘的校園飛人。
杜篆是一道奇異的風景線,這傢伙說好聽了叫‘酷’,說難聽了叫‘僵’,大家爲其鼓掌喝彩他似乎聽不見看不見,表情冰冷,偶爾才衝着小悠抿嘴一笑,偏偏這一笑見過的女孩兒都沒免疫力,紛紛中招!
這傢伙拿到了高中男子組跳遠,三級跳遠和跳高冠軍,一不小心還打破了三級跳的校記錄,其實拿三個亞軍足以向班主任交差,沒必要吸引眼球,可是,他還沒反應過來冠軍已到手,這東西沒法退貨!
還有一道風景線屬於小悠,小傢伙最忙碌,三人的比賽他都想看,都要看,無論誰贏了他臉上皆灑滿陽光,其身後還跟着一個小尾巴,那就是杭思雅。
一不小心又拉風一回,杜篆走到哪裏都有人對其指指點點,很多人已經生不起嫉妒之心,嫉妒他,等於和自己過不去,這樣優秀的人只適合將其推向神壇,也不知誰最先稱呼他爲一中男神,這個稱號就像初春的驚雷一樣,很快傳遍校園。
爲杜篆加油的自然還有遊宇和藍若可,而追逐遊宇身影的還有肖蘭汝,運動會的第一天,她十分興奮,大聲爲自己喜歡的人加油,雖然和他說不上話,但,只要心上人能看她一眼,她就會高興半天,愛情,有時就是如此卑微,就連義山先生也說‘一寸相思一寸灰。’
第二天,看到藍若可和遊宇在一起爲杜篆加油,她終於突破知見障,想起開門的小悠是誰,他不就是藍若可的‘表弟’嗎?
一時間心頭髮苦,頭腦發脹,渾身無力,依靠着籃球架才能勉強站立。
是冬天到了嗎?
怎麼這麼冷?
周圍是什麼聲音?爲何如此吵鬧?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哪來的什麼雪?又哪來的什麼旗?
是了,途牛縣每年冬天都有很多雪,凜冬將至,萬物肅殺。
有同學最終發現了其異樣,好心將她攙扶回教室,喂她水,她不喝,問她話,她不答,摸她額頭也不燙,正手足無措時肖蘭汝像是回過神來,她站起身匆匆走出了教室,她要去找藍若可問問。
運動場上已經無人,大家都散了,莫名一陣輕鬆,也恢復了不少力氣,至少不用馬上面對真相,此時的她就像溺水之人,突然冒頭呼吸到一口空氣,暫時多了幾分生機,她謝過陪在身邊的那位同學,離開學校,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