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壓抑,還是在很壓抑。
總之。
燕四爺沒有任何舉動,也沒有離開。
喬箐等了好久。
等到,自己都覺得,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她走了兩步。
讓彼此的距離更近了些。
面前的男人,就這麼緊緊的看着她。
緊緊的看着她突然踮腳,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說,“四爺,怕了嗎?”
她問他。
帶着些挑釁。
嘴角的笑容,很明顯。
在夜色下,就真的就如一朵絢麗的玫瑰一般,綻放得讓人……心生漣漪。
燕衿眼底的情緒,在一點點的變化。
在一點點的爆發。
所以面前這個男人,真的經不住勾引的。
她都在想,這麼多年的清心寡慾,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分明一點都不像,禁慾的人。
她聽到他磁性的嗓音說,“我姓燕。”
“嗯?”喬箐皺眉。
這個時候,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這貨,是慾望攻心,忍到神志不清了嗎?
“燕家,子字輩。”
是嗎?!
她甚至都忘了她是什麼輩分了。
燕家人,果然很傳統。
其實從今天的婚禮和很多儀式就可以看出來,燕家延續了南予國流傳下來的,很多規矩。
在她有些恍惚的那一刻。
聽到他磁性低沉的嗓音,說道,“你可以叫我,子衿。”
“……”喬箐心口一動。
子衿嗎?!
她明顯心跳加速了。
如此親暱的稱呼,讓她真的有些,說不出來的…情感波動。
她就這麼看着他。
看着他靠近她的臉頰。
她眼眸微動。
看着他的脣瓣,覆蓋在了她的脣瓣上。
脣齒相貼。
不知道是不是被涼風吹得時間太長,她覺得他的脣瓣,帶着涼意。
然而下一秒,卻爆發出了,火一般的……瘋狂。
洞房花燭。
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
翌日。
天色正好。
外面的陽光,透過細小的縫隙,照耀在了房間的地板上。
風輕輕的吹佛着窗簾,光陰在地板上,忽明忽暗。
喬箐,睜開了眼睛。
張開了眼睛,就這麼默默的看着窗戶的方向,默默的發呆……
昨晚。
昨晚……
入了洞房。
一切似乎順理成章,一切又似乎,夢幻一般。
她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着窗外,發呆了很久。
她就僵硬着身體,看着窗外的,一片安寧。
身後的人。
似乎稍微動了一下。
應該是醒了。
昨晚上……很累。
她醒得卻有些早。
不知道爲什麼。
而身後的男人,卻睡得很沉。
睡到現在,日曬三竿。
她從不覺得燕四爺是會睡懶覺的人,然而他就是,睡到現在。
就是感覺到身後,被人抱在了懷抱裏。
暖暖的懷抱,很自然的親暱。
她咬着脣瓣。
咬着脣瓣,感覺到他的頭也靠近了她的頸脖處,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醒了?”
她分明一動沒動,他怎麼知道她醒了。
她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
聽到了他幾聲底笑。
笑什麼笑?!
一大早,心情有這麼好嗎?!
她心情一點都不好。
因爲失眠了!
就是分明在累得腳趾母都沒有力氣的時候,卻莫名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一會兒,就又醒了。
然後就感覺到身後的人,傳來了沉穩的呼吸聲,分明睡得很好。
她沒有說話。
身後的人又把她抱緊了一些,他說,“疼嗎?”
喬箐一怔。
“昨晚。”他說。
喬箐不想回憶。
一點都不想回憶昨天的一點點。
“轉身。”他叫着她,分明帶着命令。
喬箐沒動。
她也有她的固執和驕傲。
“我會有很多方法讓你……”
話未落音。
喬箐就猛地翻身了。
禽獸!
喬箐咒罵。
她看着她面前的燕四爺。
看着他慵懶的模樣,看着他凌亂的頭髮,看着他……已經帥得有些人神共憤的臉頰,以及,那性感魔力的脣瓣。
脣瓣……
“在看什麼?”他挑眉。
喬箐突然閉上眼睛,“什麼都沒看。”
身邊似乎又傳來了幾聲低笑。
“我不介意你,窺視我。”
我沒有!
“箐箐。”他突然開口,親暱的叫她小名。
她心口微動。
心口就是在,微微顫抖。
“這個稱呼,可以嗎?”燕衿問她。
喬箐有些發怔。
“你不是讓我不要叫你喬大小姐嗎?”燕衿嘴角帶笑。
喬大小姐挺順耳了。
突然叫她“箐箐”她開始有些不習慣了。
“不喜歡?”燕衿看她沒有回答,他說,“那叫你,夫人?”
“……”不要。
“太太?”
“……”和夫人有區別嗎?
“還是喜歡……”燕衿問她,兩個人的距離分明很近。
近到,她都能夠感覺到他熱乎乎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臉頰上。
“還是喜歡,老婆。”燕衿說,那一刻似乎很認真。
很認真的在詢問她的意見。
卻怎麼都有一種,故意調戲的成分。
喬箐咬牙。
她說,“叫喬箐。”
連名帶姓,她比較自在。
“那還是就叫箐箐吧。”
“……”那你問我個鬼啊!
“箐箐要起牀了嗎?”他突然轉移了話題。
然後那麼自然的“箐箐”就這麼,很順口的從他嘴裏,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