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寧初夏躺在燕衿的懷抱裏,她全身軟軟的,被他抱住。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就看着風把窗簾吹拂,吹拂着讓陽光從縫隙中透了進來,照耀着房間中的一室安寧。
寧初夏突然有一種,所謂的天荒地老。
就是。
很想就這麼靜靜地躺在牀上,靜靜地陪在這個男人身邊,天荒地老的感覺。
她想。
終究她還是喜歡了。
沒花什麼時間,沒見過幾次面,就是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喜歡上了,燕衿。
到底是他魅力太大,還是她容易傾心。
她覺得好像也不重要了。
在一段政治婚姻裏面,能夠產生愛情。
她不知道,是否應該慶幸。
房門外。
突然響起了一個幼嫩清脆的小女孩聲音,伴隨着敲門的動作,“爸爸,你還在睡懶覺嗎?”
是佩奇。
寧初夏突然身體微動。
就是,本能的想要起來。
縱然這一刻真的很想時間永恆。
永遠的停留在,人生最圓滿的時刻。
卻也因爲佩奇的出現,打破了她內心的所有安寧。
她甚至都不知道是燕衿有這個魔力,還是燕衿的基因都有這個魔力。
和燕衿有關係的人,都能夠對她的人生,產生巨大的影響。
寧初夏正欲起來的身體。
突然被某人抱得更緊。
密不透風的,緊摟着。
明顯在阻止她的起牀。
就好像。
他也很眷念。
眷念他們能夠這麼安靜的擁抱着彼此,無人打擾。
“是佩奇。”寧初夏提醒。
是很清楚。
他很愛他的這個女兒。
甚至是有求必應。
這一刻卻在佩奇的呼喊下,居然無動於衷,甚至還在故意忽視。
牀上的男人,真的太狗了。
她一想到佩奇可憐巴巴的小臉蛋在門口守着,就會於心不忍,他卻能夠這麼的理所當然。
就在寧初夏內心各種,愧疚的那一刻。
聽到了門外響起了文逸的聲音,“佩奇,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我來叫爸爸起牀。”佩奇單純的回答。
“爸爸和媽媽還在睡覺,你不要打擾他們好不好?”文逸溫柔的哄她。
“可是爸爸媽媽睡了這麼久了?我想爸爸媽媽陪佩奇。”佩奇明顯帶着不開心。
“他們昨晚很累,纔會睡這麼久,再讓他們休息一會好不好?”
“他們爲什麼會很累?”佩奇好奇的問道。
“額……”明顯,門外的文逸有些,爲難了。
大概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文叔叔,爸爸和媽媽爲什麼會很累啊?他們昨晚上做了什麼啊?”小朋友的天性,越是不回答,越是會更好奇。
“做了……大人們的事情。”
“大人們什麼事情?”
“很多事情。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文逸打着馬虎眼。
對於一個三歲多的小朋友,他實在不知道作何解釋。
老臉都紅透了。
“是不是?生寶寶的事情。”佩奇似乎突然想到,說出來那一刻,軟甜的聲音中,明顯有些激動。
文逸怔住了。
就是。
他說不出來的話,就被佩奇這麼一口說了出來。
原本很簡單的一個解釋,卻被他搞得這麼複雜。
文逸點頭道,“是,生寶寶的事情。”
“那我是不是要當姐姐了?”佩奇很興奮。
“……”額,這樣他怎麼回答。
“不是嗎文叔叔?”佩奇沒有得到回答,很認真的又吻着他。
“這要看你爸爸,夠不夠辛苦。”文逸解釋。
“要爸爸很辛苦,我纔可以當姐姐嗎?”佩奇單純的問道。
“大抵,如此吧。”文逸還是有些尷尬的。
給一個三歲小朋友解釋這種事情,他也有點,無措。
“那我一定要讓爸爸更加辛苦一點,我想明天就能夠有一個妹妹。”佩奇一臉堅決的說道。
“……”你這就是坐火箭,也沒這麼快。
“文叔叔,我們不要在門口打擾到爸爸媽媽給我生妹妹了。”佩奇突然就很明白了。
還非常積極的,離開了。
離開後。
外面就安靜了。
裏面其實也很安靜。
安靜到,安暖在聽到文逸和佩奇有些幼稚的對話下,整個人都要鑽地縫的感覺。
生妹妹……
她輕咬着脣瓣。
第一次覺得這個建議,好像還不錯。
她躺在燕衿的懷抱裏面。
就是,臉都紅透了。
“咕咕……”
突然。
不知道誰的肚子,開始發出了飢餓的叫聲。
安暖臉更紅了。
她尷尬的擡頭,看着燕衿嘴角的那抹笑。
滿臉的寵溺,分明溫柔到不行。
沒有真正和這個男人深入接觸,真的無法想象,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會如陽光一般的溫暖。
和他給人的氣質以及氣場,都完全不同。
她甚至都有一種,他把所有的溫暖,都給了,他最重要的人。
不留餘地,毫無保留。
所以纔會在對外的時候,僅剩下冷冷冰冰。
“餓了嗎?”燕衿問她。
對。
就是她肚子在不爭氣的叫了。
她其實也沒覺得餓。
好吧,還是有點餓。
昨天一天其實根本沒喫多少東西。
也不是沒有時間喫,就是沒什麼胃口。
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她也搞不明白,畢竟昨天的婚禮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麼期待。
但昨天的一天,卻還是讓她,一生難忘。
畢竟。
這代表着,她的人生從此以後,多了一個……或許就是陪伴自己一輩子的男人。
她輕咬着脣瓣,沒有說話。
燕衿也沒有讓她很尷尬。
他放開了她的身體。
帶着不捨,還是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