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寧初夏一把拉住他。
燕衿看着她。
“我們一起起牀。”
她纔不想,讓人覺得,她第一天就賴在牀上,讓別人來伺候。
響起剛剛文逸和佩奇的對話,總覺得會很尷尬。
“你確定?”燕衿問。
眼神分明怪怪的。
寧初夏皺眉,還是點了點頭。
燕衿也沒有拒絕。
他起身,從地上撿起來他們昨晚因爲瘋狂,而扔在地上的睡袍。
他先給自己穿上,有個寧初夏穿上。
分明很坦誠。
這一刻卻還是會因爲他的舉動,而羞澀不已。
穿好衣服。
燕衿先下了地。
而後。
寧初夏業掀開被子,跟着下地。
腳剛踩在地板上。
“哐。”
寧初夏身體一軟,猛地一下就栽到了地上。
就是。
毫無預兆的。
趴在了地上。
好尷尬。
更尷尬的是……
她居然真的腿軟到,沒有一點力氣。
昨晚上。
昨晚上,果然太放縱了。
她此刻處於如此尷尬的地步。
居然還聽到了某人,不受控制的笑聲。
嘲笑聲。
她滿臉羞紅,卻又氣急敗壞。
她仰頭看着燕衿。
看着他居高臨下,心情似乎很好的看着她摔在地上的模樣。
他說,“我說,讓你躺着別動的,我來就行。”
“……”寧初夏等着他。
滿臉怨氣。
“哦,你別誤會,我不是說昨天晚上。”燕衿連忙解釋。
不解釋還好。
一解釋……
還想不想要她活了。
昨晚上。
她真的都不敢去回想。
燕衿看着寧初夏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加明顯。
他彎腰。
把地上的寧初夏抱了起來,抱起來放回到柔軟的大牀上。
寧初夏就想不明白了,都是人。
都是一樣的辛苦。
不,他更辛苦。
憑什麼第二天醒來。
她生不如死。
他生龍活虎。
燕衿把寧初夏放在牀上之後。
就離開了房間。
離開一會兒。
端了一碗雞蛋麪進來。
醇香的雞蛋味,讓她的食慾明顯更強了。
她甚至覺得這一刻,嘴裏都在冒清水了。
她嚥了咽口水。
看着燕衿端着麪條,坐在了她面前。
他說,“喜歡吃麪嗎?”
寧初夏點頭。
很喜歡喫,南城的雞蛋麪。
她從國外回來的這一個月,時不時就會喫上一頓。
燕衿似乎早知道一般。
他拿起筷子,給她夾着麪條,放在她嘴邊。
“我自己來就行了。”寧初夏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
她這麼大的人了,又沒缺胳膊少腿的。
“我有。”寧初夏反駁。
“你有,剛剛也不會摔成個狗喫屎了。”
“……”你才狗喫屎。
你全家都狗喫屎。
不。
喬治和佩奇不用。
就你。
燕衿似乎也能看出寧初夏的小心思,他嘴角還笑了一下,在哄着寧初夏,“乖,張嘴。”
寧初夏眼眸看着燕衿。
看着他一臉堅決的樣子。
還是。
聽話的張開了脣瓣。
就是,很容易被這個男人,蠱惑。
她一口一口喫着,燕衿喂她喫的麪條。
是真的很好喫。
所以在美食麪前,她決定,不計較那麼多了。
房間中。
滿是溫情。
就是自然的流淌。
寧初夏真的是一口氣,喫完了的。
偌大的一碗麪,喫到最後,就剩下湯水了。
燕衿問,“好喫嗎?”
“嗯。”寧初夏點頭。
其實也沒想到自己的食量居然這麼大。
這麼一碗麪,她居然喫的一根不剩。
太驚人了。
“還要喫嗎?”
寧初夏搖頭。
她覺得她現在肚子都喫得圓鼓鼓了。
真怕,這一喫,直接胖了兩斤。
“那我吃了。”燕衿直言。
寧初夏詫異的那一刻。
就看到燕衿把她剩下的,湯汁喝了。
莫名有點。
情緒波動。
她沒想到,燕衿對她這麼不嫌棄。
雖然確實喫得很乾淨,但也是,也是她喫過的……
燕衿喝完。
看着寧初夏,很認真的說道,“夫人果然,一根麪條都沒有給爲夫剩下。”
“……你又沒說你要喫。”
“我以爲這麼大一碗,夫人是喫不下完的。”
所以你在嫌棄我了?!
“沒關係。”燕衿居然還一副很慷慨的樣子,“我喜歡養豬。”
“你纔是豬。”
“所以我兒子才叫喬治和佩奇。”
“……”她竟然無言以對。
“再睡會兒吧。”燕衿把湯碗放在牀頭。
直接就鑽進了被窩。
寧初夏一怔。
身體那一刻就又被燕衿抱得緊緊的。
但不得不說。
剛剛喫得太飽,此刻就真的又有了睡意。
不。
絕對還是,昨晚,太累的原因。
她纔不會承認自己和豬一樣。
吃了就睡睡了就喫。
兩個人有緊緊的摟抱在了一起。
就是,歲月靜好的,美好。
房間中。
寧初夏突然開口,“子衿。”
“嗯。”燕衿嘴角輕笑。
每次聽到她叫他這個名字的時候。
她都能夠看到,他從眼底散發出來的笑。
很濃烈。
“我沒落紅。”寧初夏說。
雖然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