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世小相公 >第111章 殺瘋了
    晏安可沒心情去管李寒綾在想什麼,他說完之後,偷偷地把目光看向了李墨山,後者這個時候也恰巧在看着他,兩人心領神會,李墨山不留痕跡的點了點頭,表示對晏安的讚賞。

    大佬滿意就好,晏安心中鬆了一口氣,倒也不是真的就被李墨山那一句話給嚇住了,但終歸來說,這種沒什麼意義的詩詞切磋,對他而言,可有可無,只是不值得因爲這種事情就和當朝大臣結下樑子。

    晏安覺得差不多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繼續杵在福年殿中間,也不怎麼妥當,便邁步要退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有人站出來說話了。

    “晏安,你可真是好大的臉面,七公主親自邀請你,你卻擺起了譜,難不成真的以爲自己是詩詞第一?學生王年,懇請陛下,革去晏安功名,以治其大不敬之罪。”

    剛要退回去的晏安,停下了腳步,他沒去管王年說什麼,而是再次把目光看向了李墨山。

    大佬,這是什麼意思?要搞我?

    李墨山也是一臉糊塗,看向了身邊的陳慶鶴:這就是你的安排,確定這貨腦子沒被門夾過,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沒點兒數嗎?晏安都已經退成這樣了,還要上去踩一腳?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可是一個有功名的讀書人,是能夠這樣欺負的?

    這事兒也不賴我啊,我是這種沒腦子的人嗎?咱倆共事這麼多年,你是瞭解我的,要是我想欺負晏安,他現在應該是跪着!

    陳慶鶴也很委屈,但是李墨山不管,反正是你的人搞砸的,你去收拾,我管不了。

    李墨山閉上了眼睛,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呵呵!”

    這時候陳慶鶴也坐不住了,只能出來打圓場,道:“狀元郎言重了,寫詩詞也是要講究靈感的,興許是晏安今日多喝了一些,狀態不佳,若說是大不敬那可就過分了,快退下來吧,晏安,你也回去吧。”

    “不可!”

    卻是王年駁了陳慶鶴的話,道:“那日在墨香齋,這位晏安可是寫了三十八首詩詞,敗盡我蜀中子弟的顏面,其中也不乏今朝科考可以金榜題名的士子,都因爲這件事情而方寸大亂,最終遺憾收場。這都是因爲晏安恃才傲物,今日他又不尊重七公主,這等人怎麼能夠成爲新科進士,還請陛下革去他的功名。”

    王年作爲蜀中子弟的領袖,也聽了那日墨香齋的事情,不過他自信即便是自己也做不到那般,反而覺得李赫說的在理,必然是以前晏安寫過諸多詩詞,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所以那日才能讓他佔盡了便宜。

    今日宮宴上,他便用了此法,他剛纔十五首詩詞,也都是提前寫好的,他相信偶然、巧合,可他不相信能夠連續兩次偶然、巧合,剛纔晏安面對李寒綾的言語刺激,竟然選擇了退縮,這就更加堅定了他的判斷,晏安在墨香齋就是巧合,他其實並沒有什麼詩詞才學。

    這畢竟是能夠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機會,誰會輕易放過?只有徒有虛名這一種解釋,晏安怕被人戳破罷了。

    王年此番不依不饒,衆人都看出來了,他這是打算爲張尚顯出頭啊,反正與自己沒有關係,衆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這裏面最開心的就是李寒綾,這個王年真是幫了她的大忙,她不相信在這種情況下,晏安還能忍得住。

    皇帝現在很不高興,看向王年和陳慶鶴的目光裏,滿是怒氣,好好的局面,怎麼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陳慶鶴現在可真是熱鍋上的螞蟻,多少年已經沒有這種感覺了,今日不曾想卻被一個新科狀元給搞的下不來臺。

    “王年,你這是喝多了吧,進士功名自然是陛下所允,至公至正,豈能是你說革去就革去的,莫要因爲一己私慾,就言出無狀,誣陷他人。念你是新科狀元,不要自毀前程,還不趕緊下去。”

    陳慶鶴這個時候展現出了朝廷重臣的威嚴,一番呵斥,讓王年啞口無言。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晏安卻是不樂意了,平白無故的被人當着皇帝的面,一通扣帽子,他要是不親自把這些帽子給摘下來,以後可就沒辦法混了,回到淮州城也會被人笑話死。

    “慢着!”

    晏安這時候往前走了兩步,看着王年道:“人生在世,當行得正,坐得端,晏某今朝科舉只不過是三甲序列,可也不能任你欺辱。實話說,不就是寫詩詞嗎,念你是新科狀元,今日宮宴,不願意在陛下和當朝諸位臣工面前搶了你的風頭,只不過是區區十五首詩詞而已,還真以爲晏某怕了你?”

    壞了!

    陳慶鶴心中一驚,剛要說話,卻見晏安快他一步,道:“陛下,諸位朝廷大臣、諸位新科進士,今日晏某自付沒有過錯,不過既然新科狀元言語間一直在折辱在下,爲了給自己證明,洗去恥辱,晏某也只能搶一搶風頭了。”

    新科狀元?

    福年殿中不服氣新科狀元的人多了去了,此時當然不甘寂寞。

    “晏大才子,就別藏着掖着了,趕緊開始吧!”

    “上次沒能趕上墨香齋,實乃心中一大憾事,今日宮宴上能一睹晏大才子的風采,當浮一大白!”

    拱火的聲音,不絕於耳,此起彼伏,晏安要的就是這個局面,有了這些人的支持,除非是陳慶鶴與李墨山不要臉面,否則定然不會給他穿小鞋的。

    “肅靜!”

    陳慶鶴大喝了一聲,壓下了嘈雜的聲音,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開始吧!”

    事情到了這個局面,壓是壓不住了,只能順其自然了,至於皇帝那裏,雖然會受到一頓數落,可也不至於因爲這件事情,皇帝就把他怎麼樣,反倒是這個新科狀元王年,怕是本朝狀元裏最不得聖心的一位了。

    不過這都是他自找的,自作自受,自己主意太大,這能怪得了誰!

    晏安這個時候從一旁某位新科進士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壺酒,沒拿酒杯,直接對着壺嘴,喝了一口後,說道:諸君且聽!

    處世若大夢,胡爲勞其生?

    所以終日醉,頹然臥前楹。

    覺來盼庭前,一鳥花間鳴。

    借問此何時?春風語流鶯。

    感之慾嘆息,對酒還自傾。

    浩歌待明月,曲盡已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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