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澤蕪的目光柔和下來。
“他在家禁足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改天喫飯叫上你。”
喻白在那邊乖巧答:“好”。
貝澤蕪掛了電話。
他最近有些心煩、不只是因爲家裏母親的事。
貝老爺子在公司的事情上、也給了他諸多限制。
他搞不明白老爺子想幹嘛。
只能更拼命的工作。
與此同時,酒店內。
於蕊正躺在牀上和貝虞視頻。
貝虞用手掌撐着下巴、看書看得認真。
“漫畫書也看得這麼認真?不是吧?”
貝虞聽到於蕊的抱怨、擡起眸子來懵懂的看了眼於蕊。
他的手臂依然遮擋着燈光下的金融類書籍。
歪頭朝鏡頭那邊懶散的於蕊哧哧笑了兩聲。
現在他一朝於蕊笑於蕊就臉紅。
不是在彆扭的撓脖頸就是在害羞的用手指掃鼻子。
貝虞直直盯了鏡頭幾秒。
然後對着鏡頭就響亮的“mua~”了一聲。
他耷拉着單眼皮、一字一句認真的照貓畫虎。
“姐姐乖~”
他咧嘴說完就又低頭看起書來。
留於蕊一個人紅了張大臉半晌說不出話。
這小傻子、怎麼、總不按套路出牌。
於蕊屏着一口氣、從牀頭櫃處翻出劇本。
也開始勾勾畫畫起來。
忽然,貝虞手邊的手機振動起來。
貝虞偷偷瞄了眼於蕊的方向。
悄悄將手機移了下角度、屏幕裏頓時只露出他半張臉。
是仲良哲發過來的微信。
“兄弟,你家那個好像惹上一小花,叫喻白。”
“我查過了,那小花可不是一省油的燈,和你哥還有一腿呢!”
“我額外給了那小花一警告,把整你家那位一威亞師也處理了。”
“怎麼樣,帥不帥?”
貝虞面不改色的回覆:“知道了。”
然後將靜音的手機藏進了抽屜裏。
“喻白。”他垂頭記下這個名字。
又擡眸不動聲色觀察了下於蕊脖頸。
那塊淤青已經消了大半。
倆人又是一宿無話。
偶爾互相擡眸看對方。
不是在傻笑就是於蕊一方在莫名其妙害羞。
於蕊離殺青的日子愈發近。
這段時間雲平心的角色因爲她的靜心打磨、角色呈現飽滿。
導演原本以爲她是個花瓶、祈禱她能中規中矩完成角色。
卻沒想到她的表現令人驚喜。
於蕊和同劇組演員相處愉快,偶爾和同齡人約個健身。
這天,於蕊收工有些晚。
她收拾好揹包抄小路往酒店走。
她沒什麼熱度、經紀公司也不看好她。
所以連基礎的保姆車也沒配備。
她住的酒店有些偏。
邁着大步子走在漆黑的小巷子裏倒也不害怕。
可能是因爲臨近殺青、也因爲前幾天對着喻白出了口惡氣。
於蕊腳步格外輕快。
她掏出手機、剛給貝虞撥出去電話。
一羣人忽然從巷子前方涌出來朝她逼近。
她迅速將手機扔進揹包裏。
拔腿往另一個方向跑。
誰知她跑了兩步、另一個方向忽然涌出來另一撥人。
於蕊攥着手掌心、戒備的看前看後。
完蛋,她被逼到一個死角。
“你們要幹嘛?”
於蕊越來越逼近的人羣。
冷汗從後背一滴滴滑下來。
手機那頭的貝虞看着對面屏幕忽然漆黑。
與此同時,屏幕那邊傳來於蕊戒備的聲音。
他“呲喇~”一聲從桌前站起來,驚呼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