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澤蕪皺眉偏了偏身子。
升上一半玻璃。
他右側還坐着嘴角假笑的喻白。
車窗外的閆高是個好色之徒。
一看貝澤蕪車裏坐了個美女、而且在大熒幕上見過。
瞬間收了罵罵咧咧的唾沫。
彎着腰眼睛涎在她身上。
“美女你好啊~”
貝澤蕪徹底黑了臉。
他知道閆高是個暴發戶、但沒想到這麼粗鄙。
當初要不是爲了讓他逼於蕊做小。
他一輩子也不會和這種人打交道。
他面無表情、眼睛直視前方。
閆高看見貝澤蕪的臉色拉下來。
訕笑一下繼續說。
“上次你讓我綁那妞兒,糙!背後有仲氏的人,你別搞我啊~”
閆高瞥了眼貝澤蕪。
他雖然是房地產暴發戶、但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他最看不慣貝澤蕪這些衣冠楚楚的人。
真會裝。
貝澤蕪涼涼掃了他一眼。
“人是你綁的,我不知情。”
他說完以後皺了皺眉。
“仲家?你說那女人和仲家有關係?”
閆高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恩!應該是仲家公子哥兒,他倆是不是有一腿啊?”
“我當初就是因爲那女的沒靠山才綁的她。”
“要是仲氏集團的人回頭找人弄我,你不能不管我啊!”
閆高聲音一下子拔高、生怕這滿肚子壞水兒的貝澤蕪跑了。
貝澤蕪面無表情沉默半晌。
“知道了。”
他撂下話、擡起油門就走。
留下身後的閆高低聲咕噥。
“麻蛋,看上去斯斯文文,比我還不是個東西。”
轎車內
喻白小心翼翼看貝澤蕪陰沉的臉。
貝澤蕪抿緊脣、車內氣壓更加低沉。
那個賤女人、當初口口聲聲追求自己。
舔着臉黏他、堵截他。
裝出一副癡情的樣子、轉頭就傍了個富二代。
還故技重施傍上新高枝兒了是嗎?
他的眸子黑峻峻的。
喻白安靜的被他握着手、不再說話。
半晌後、貝澤盯着前方、淡淡的說。
“離閆高遠點,他不是好人。”
喻白乖巧答:“恩。”
貝澤蕪自尊心很強。
喻白和她在一起時總是像只溫順的小綿羊。
病房內
於蕊坐在病牀上大口嚼着水果。
仲良哲抱着雙臂斜靠在牆上。
一臉一言難盡的看着於蕊的喫相。
這女的、就臉長得還行。
身材也還不賴、怎麼就喜歡穿大褲衩和大T恤。
這麼不修邊幅、貝虞是怎麼看上她的?
於蕊坐在牀上打了個飽嗝。
擡眸看仲良哲:“所以說,他們剛好在揍我。”
“你剛好開車到附近、看見那邊打架了就報了警?”
仲良哲點頭:“差不多就這個意思。”
於蕊拿起紙巾來擦了擦嘴。
“哦,那咱倆還挺有緣分的!以後需要我的話可以找我。”
她說完這話、看見仲良哲嘴角勾着笑。
好像極不信任她。
“醫藥費我會還你的!多謝了!”
她說完就從牀上坐了起來。
仲良哲這時候才發現、她早已經把自己的揹包收拾好了。
“你、這就走啊?”
仲良哲看着於蕊嘴角還沒完全消下去的淤青。
一臉錯愕:“你傷還沒好徹底吧?”
於蕊轉了轉脖子、直起身子時才發覺肚子處隱隱約約發痛。
“沒事兒,醫生不也說了嗎?皮外傷。”
“就請了一天假,我得趕緊進組拍戲。”
於蕊說完、和仲良哲道了謝就走了。
仲良哲看着於蕊大大咧咧的身影。
掏出手機來就打電話。
“喂~你相好自己跑出醫院了啊!別回頭又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