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虞正坐在桌上翻公司的會議紀要。
他最近接手了公司的很多重要事務。
貝氏集團的人只知道貝老爺子在分割貝澤蕪的實權。
卻無人知道背後的寵兒是誰。
貝虞依舊穿着鬆鬆垮垮的睡衣。
接電話時懶散的頭髮輕輕掃着睫毛。
“於蕊去拍戲了?”
電話那頭的仲良哲悻悻然泄了聲氣。
“你這人、無趣!”
貝虞答:“隨她去吧,我還有事要忙、掛了。”
仲良哲不情不願哦了一聲、聽到一陣忙音。
貝虞眼睛盯着會議紀要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忽然發現那些字兒都飄在紙張上。
他腦海裏閃過於蕊那天晚上做夢時的哼哼聲。
還有嘴角的淤青。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躺倒在牀上。
他揉了把自己頭髮、讓自己原本就蓬鬆的頭髮更加亂絨絨。
他又抱起那隻皮卡丘、撥通了於蕊電話。
於蕊正揹着包在走路、他隔着屏幕都能聽到於蕊吭哧吭哧的喘氣聲。
“姐姐~”
他結結巴巴開口、聲音囔囔的像剛睡醒。
於蕊驚喜的睜大眼睛、直直懟上鏡頭。
“小虞!”
她眸子亮亮的、貝虞看着她恢復了神采。
嘴角又掛起哧哧的傻笑。
於蕊擡手打了個出租、她報了拍戲的地址然後坐到了車後座。
“對不起啊小虞,姐姐昨天遇上點麻煩,所以沒給你打電話。”
“姐姐沒陪你睡覺、沒做噩夢吧?”
貝澤蕪眼神軟乎乎的、眼皮下一秒就委屈的耷拉下來。
於蕊看他又開始狗狗眼和撒嬌。
負疚感更甚:“好了,姐姐錯了,今晚一定陪你睡覺好不好?!”
出租車司機在車前座古怪的看了眼於蕊。
於蕊察覺到司機的眼神、一下子臊紅了臉。
貝虞在那邊哧哧傻笑。
看了眼牆上的鐘表、自從昨晚和於蕊牽手接吻後。
他的清醒時間已經不多了。
桌上還有好多會議資料沒看。
出租車停到了劇組附近、於蕊着急要掛電話。
貝虞癟着嘴、擡眸對着鏡頭mua了於蕊一口。
於蕊不自在的看了眼出租車司機。
飛速的mua了回去、然後飛速的掛了電話。
於蕊包裏塞着劇本、飛速的奔到劇組。
導演遠遠的看見她就迎上來。
“身體沒事兒吧?身上不是有傷嗎?怎麼不養好了再來?”
於蕊張大嘴巴看導演給她單獨收拾出的化妝間。
“導演,今天不是殺青戲嗎?”
導演拍拍她的肩、一邊搖頭一邊說。
“戲份可以往後排、身體最重要!”
導演說着、示意隨行的醫生拎藥箱過來。
又是將於蕊的傷口敷了層藥膏。
於蕊疑惑的掃了眼劇組、總覺得今天哪裏不太一樣。
果然,他在攝像機後面看到了正和副導演攀談正歡的仲良哲。
仲良哲原本正好奇的貼着攝像機看機子裏的演員演戲。
這一場戲剛好是喻白和電視劇男主的重頭戲。
喻白飾演的豐靖和電視裏的男主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仲良哲察覺到於蕊看自己的目光、直接大跨步擡腳走到於蕊身邊。
相比鏡頭裏的喻白、他還是更對貝虞的姘頭感興趣。
“你怎麼在這?”於蕊問。
仲良哲閒散的插褲兜。
“因爲我是這個劇的金主爸爸,爸爸來視察工作,不爲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