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這個東西的時候、不許做這種、表情,知道沒?”
於蕊磕磕巴巴的說。
貝虞在於蕊穿過的針織衫底下勾脣笑。
於蕊這麼神經大條的人、也有佔有慾嗎?
貝虞在針織衫底下不吭聲也沒動靜。
於蕊心慌了一秒、立馬擡手掀開那針織衫。
卻見貝虞猛然擡眼、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完蛋、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兔崽子竟然這麼好看。
於蕊吞了口唾沫。
貝虞又吧嗒了幾下眸子、雙眼含笑的看於蕊。
於蕊紅着張大臉、拿下針織衫一把蓋攝像機頭上。
這樣就不用擔心這玩意兒拍自己了。
於蕊長呼一口氣躺上牀。
貝虞卻維持掐腰的動作、看看桌上的剪刀又看看攝像頭。
然後,他二話不說。
兩手笨拙的攥着剪刀。
“咔嚓~”一聲剪斷了攝像頭連接處的線。
遠處躺牀上刷微博的於蕊:“……”
這才幾分鐘、貝虞就給她捅了個簍子?!
這可是劇組的器材、她這一分還沒掙着就得倒貼嗎?
她氣急敗壞的一下子從牀上翻起來。
“你幹什麼呢?!”於蕊咬牙切齒的跺腳。
她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
“你、你剪它幹什麼呀?!它招你惹你了祖宗!”
於蕊心底千萬匹草尼瑪在奔騰。
然而她臉上的兇相還沒擺出來。
貝虞就癟嘴委屈的看她、看樣子下一秒就要哇哇大哭。
於蕊趕忙一把捂住他嘴。
她腦子裏嗡嗡的、半生氣半無奈。
“姐姐錯了、不該兇你。”
於蕊聽着貝虞在自己手掌下發出嗚嗚的聲音。
心底的奶油蛋糕又塌得一塌糊塗。
過了會兒,貝虞在她手掌下終於沒了動靜。
於蕊躊躇着放開捂他嘴的手。
聲音無奈的勸導他:“你剪它幹嘛?明天外面那個姐姐兇我怎麼辦?”
貝虞知道她在說女導演。
然而他還是不滿的噘嘴、哼了一聲偏頭不看於蕊。
於蕊恨恨嘟囔一聲:“小兔崽子!”
貝虞噘嘴不滿的又哼唧一聲。
舉起剪刀又衝向電視機後面的線。
於蕊怕了他、趕忙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剪刀。
貝虞卻軟乎乎的指着電視機。
擡起胳膊在空中比劃了一個方盒子。
“線線、就要、剪掉!”
貝虞咬着舌頭、一字一頓說得認真。
於蕊恍然大悟:敢情諜戰片看多了。
看見線就想剪?這什麼毛病。
於蕊無語的張嘴、打算明天和導演說說。
把劇組裏所有的剪刀都妥帖收好纔行。
否則、劇組這麼多機器、她可賠不起。
於蕊訕訕的生硬轉移話題、生怕這小崽子再心血來潮去剪別的東西。
“好啦,現在澡澡也洗了,我們睡覺覺好不好啊?”
於蕊抓起一塊毛巾蓋貝虞頭上。
踮腳給他揉頭上的軟毛。
貝虞倒是乖得很、不再要剪刀。
嘻嘻笑着任於蕊給他擦頭髮。
吹過頭髮以後貝虞理所當然又鑽進於蕊被窩。
反正也沒攝像頭了、於蕊也沒避諱。
掀開被子就讓貝虞鑽進來。
貝虞熟練的拱於蕊頸窩、深吸兩口氣後滿足的咕噥。
“姐姐、香香~”
本來貝虞噴於蕊脖子那兒於蕊就熱得不行。
這會兒貝虞又說出這麼羞恥的話。
於蕊喉嚨滾了滾、硬邦邦的說:“閉、嘴!”
貝虞蹭蹭她頸窩無聲的笑。
直到頭頂的氣息呼吸平緩、貝虞才翻過身輕輕從抽屜拿出一隻手機。
他發給祕書一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