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至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等到衆人切肉的切肉、洗菜的洗菜忙活燒烤的時候。
韓至頭髮鬆散的出來了。
他依然穿着寬鬆的衣服、只是這次衣服顏色沒那麼跳躍。
他看於蕊和貝虞黏糊的勁兒還是不爽。
但他不動聲色的走到舒凝雪身邊、和她站在一起準備燒烤。
這樣就既不會靠於蕊太近、也不用和喻白生硬營業了。
於蕊一邊站着往籤子上插肉。
一邊一本正經指着桌上的啤酒對貝虞說。
“這個、不許碰,知不知道?”
貝虞乖乖的點頭、於蕊這才放下心來和貝虞一起幹活兒。
……
很快,天色徹底暗下來。
大海後邊那個木屋裏、一串一串的燈文藝又浪漫。
於蕊看着黑壓壓的海上升起月亮。
海聲一浪一浪翻卷過來打溼她的小腿腹。
她覺得心臟都像蓬鬆的奶油、一吹就飛到天上去。
遠處的韓至拿着吉他。
坐在沙灘上給他們彈歌。
於蕊手裏攥着烤串兒、和舒凝雪她們一邊喫一邊聽歌兒。
韓至在月光底下柔和很多。
他唱了一首很舒緩的歌、和海上純白的月光很配。
“這歌是不是原唱是女聲啊?我記得女聲更空靈。”
舒凝雪吃了幾串蔬菜後死活不再繼續喫、坐沙灘上和於蕊聊天。
於蕊點頭:“對,不過沒想到男版也這麼細膩。”
她看着韓至眯眼唱得沉醉、覺得他身上有藝術家的氣質。
她聽歌恍了神。
回過頭來時、竟然聞到濃烈的啤酒味兒。
她一把奪過貝虞手裏的杯子、映着遠處的燈光一看。
“不是不讓你喝嗎?你會不會喝、喝了難受怎麼辦!”
於蕊嘆了口氣、站起來拉着貝虞往屋裏走。
她把貝虞拉到光亮處、發現他原本就白的過分的肌膚。
此刻兩頰處粉嘟嘟。
他眼睛有些迷濛、連走路都搖搖晃晃。
於蕊恨得牙癢癢、卻不敢發作。
她怕貝虞鬧、這裏到處是攝像頭、玩兒脫了就完了。
她和女導演打了聲招呼、提前結束了自己和貝虞的錄製。
她一進屋子就給貝虞衝蜂蜜水。
貝虞原本就乖、這會兒更是乖得不得了。
於蕊拿毛巾給他擦了臉和手。
她原本打算安置好貝虞去海邊幫忙收拾一下餐具。
誰知、她剛從牀上站起來。
閉眼的貝虞一把攥住她胳膊、一個用力就把她壓在牀上。
貝虞酒量很差、今晚他是故意喝酒的。
他的呼吸都比平時重了很多。
鼻息間的酒氣帶着啤酒的清淡。
於蕊被他結結實實的壓在身子底下。
呆得像塊木頭。
她愣了半晌、半哄半騙的推貝虞肩膀。
“你壓痛姐姐了、起來好不好?”
貝虞卻耷拉下眸子不動彈。
大手一撈將於蕊摟的更緊。
於蕊無語的看了眼天花板、她不會一晚上被這個小崽子壓着吧?
她艱難的挪動了下身子。
這才發現喝醉的男人沉得像秤砣。
她放棄了掙扎、索性攤開手腳任貝虞眯眼昏睡抱着。
貝虞依着慣性往於蕊頸窩拱。
咕咕噥噥不知道哼唧什麼。
於蕊埋頭又貼近了些貝虞的臉:“你說什麼?”
貝虞又咕噥一聲。
於蕊皺眉又往貝虞臉那兒蹭了蹭。
“你大點聲!”
她身子都被壓木了、連帶聲音都有些煩躁。
貝虞卻一下子用右胳膊撐起身子來。
於蕊以爲他快睡着了、這會兒目瞪口呆的看小崽子猛然睜開眼。
“我說,最喜歡、姐姐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
於蕊看着貝虞的清秀的臉、忽然驚得說不出話來。
貝虞以往雖然說過很多羞恥肉麻的話。
但、不是這種感覺。
以往是小朋友的撒嬌。
現在,這話溢出荷爾蒙的味道……
於蕊被貝虞癡癡的目光盯得愣怔。
忽然,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從於蕊頭頂傳來。
於蕊慌亂的看了眼身上的貝虞。
慌得想上腳踹這兔崽子,
誰知貝虞眯了眯眼、“啪~”一聲將於蕊的兩隻手臂壓過頭頂反鎖得箍緊。
於蕊動彈不得、只能揚聲迴應:“誰啊?”
門外立馬傳來舒凝雪的聲音。
“姐,你要醒酒藥嗎、我這兒有,我進來了?”
於蕊看看貝虞又看看費力的擡頭看門把手的位置。
“別進……”
她話還沒說出口、貝虞一個吻就覆上來。